到底是公子,這話聽著多舒服。

“有有有。”老板連忙應了,又去拿了個小酒盅過來,倒了一杯給花嬈月:“這酒盅是新的,沒人用過,公子放心用。”

他這裏賣酒,也時常會遇到一些考究的公子大爺,所以這些新酒盅倒是時常備著。

花嬈月笑著嚐了嚐,揚了揚眉。

酒淡了些,比雲溪樓賣的花雕酒還要淡一些。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酒。

“老板這裏還有其他酒嗎?把你們這裏最烈的,最受歡迎的酒拿來嚐嚐。”

老板一看花嬈月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太滿意,連忙應道:“自然有,公子稍等。”

老板很快便抱了好幾個酒壺過來:“這幾樣都是我們店裏賣得最好的酒。”

沒辦法,老板也弄不清楚花嬈月的口味,隻能多拿了些。

花嬈月倒是來者不拒:“麻煩掌櫃去多拿幾個酒盅過來。”

她今日來是來嚐酒的,這酒混到一起可就變味了。

“好的。”老板常年賣酒,自然明白花嬈月的意思,立刻又去拿了幾個酒盅過來。

花嬈月一一嚐了,倒是覺得這味道似乎還差那麼點意思,總之不是她想要的味道。

花嬈月皺眉看向老板:“你們這裏就沒有再烈再純一些的酒了。”

這話倒把老板問住了:“這已經是這裏最純的酒了,您要到那些酒樓裏,他們還會再摻水賣呢。”

花嬈月想到雲溪樓的味道,倒是相信老板的話。

不過,到底還是差了些……

老板看著花嬈月那失望的表情,突然靈光一閃:“要再比這個更烈更純的酒那就隻能是原漿了。”

花嬈月聞言眸子倏地一亮,她怎麼就沒想到原漿呢,最純最烈的不是原漿還能是什麼?

“麻煩老板取些原漿來嚐嚐。”花嬈月壓抑著激動看著老板道。

“公子稍等。”老板立刻去取了一壺原漿酒。

還沒倒,花嬈月便聞到了那濃鬱的酒香味。等他倒出來,那香味更是抑製不住地彌散了整個酒坊。

“好香啊!”花嬈月先是閉著眼,聞了聞那酒,頓時便覺得自己光聞著這酒都能醉了。

老板聞言笑起來:“當然香了,這是三年的原漿酒,我都還沒來得及勾兌,公子算是來的巧了。”

花嬈月笑著嚐了嚐那酒的味道,頓時便眸光大亮,激動道:“就是這個!”

當初她在君墨染的地窖裏選的那壺就是這個味,不過君墨染那是十年的雪釀,這個三年的原漿酒到底還是要差上一截,不過這十年的雪釀不好尋,這三年的原漿酒也就湊合了。

“這酒不錯,不知這三年的原漿酒怎麼賣?”

見花嬈月終於滿意了,老板也很高興:“這原漿酒原是不賣的,既然公子是元伯帶來的,那也算是老顧客,若是公子要,那就五兩銀子一斤。”

沒等花嬈月覺得貴,元伯就叫喚起來,“老頭之前買的酒不是才一錢銀子一壺嗎?”

老板苦笑:“我寧願賣一錢銀子一壺的酒,也不願意賣這個原漿酒,你知道我一斤原漿可以兌多少壺酒嗎?至少六十壺。”

他賣原漿酒,可是少賺了銀子的。

覺得花嬈月懂行一些,老板直接對花嬈月道:“我這一斤原漿酒,雲溪樓那樣的酒樓拿過去能對個十斤好酒,一壺酒半斤,他一壺酒怎麼也得賣個二,三兩銀子的。”

在他這裏當然賣不到那麼高的價錢,但是他賣五兩銀子一斤原漿酒,真是不貴了。

花嬈月其實不算懂,不過聽他這麼一解釋倒能明白幾分,“這酒我要了,也別讓你少賺,我可以給你六兩銀子一斤,不過你得把你這所有的原漿酒都賣給我,當然若是有年份更好的,我可以加銀子,年份不夠的,可以都按六兩銀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