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男人“咚”地一下倒在地上。

花嬈月怕他跟君墨染一樣瞬間醒過來,立刻從頭發裏拔出一根銀針,戳了他的昏睡穴。

花嬈月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將銀針插回頭發裏。

她這回走得急,什麼也沒戴,身上除了一條項鏈和一個扳指外,就隻剩下那個藏毒的鏤空金鐲子和這根銀針了。

好在都是她能保命的東西,否則她這次恐怕就難脫險了。

花嬈月重新掛好項鏈,有將那塊玉玨也塞到了懷裏。

這次出來她連塊碎銀子也沒帶,這玉玨留著以後好歹能換兩個銀子使。

花嬈月踢了那男人一腳,確定他不會醒了,才從破廟跑了出去。

剛跑到大街上,花嬈月頓時便驚得張大了嘴巴。

街上燈火通明,那一支支火把彙成了無數長龍,看這搜查士兵的人數,也能看出君墨染有多著急。

花嬈月突然又心酸了。

現在知道找她了,早點幹嘛要做對不起她的事。

一想到他碰了別的女人,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該死的君墨染,她絕不回去!

見有士兵朝這邊過來,花嬈月立刻折返。

不遠處的另一條街上,君墨染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旁邊陪著找了一天人的簡漠北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小王妃到底為什麼要跑啊?”不敢去問君墨染,簡漠北隻能問離落。

離落偷瞄了眼君墨染,然後衝他晃了晃腦袋。

問他也是白問,這他敢說什麼?

離落越是不說,簡漠北就越好奇,又去看離清。

離清就更好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簡漠北沒辦法,隻能打馬上前到君墨染身邊:“我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回來的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小王妃怎麼突然就離家出走了?”

一提這個,君墨染的臉色頓時便更加陰沉起來,好像隨時都有雷霆暴雨要落下。

君墨染不接話,簡漠北卻突然靈光一閃:“該不會是為了你那個竹側妃吧?”

君墨染瞬間變臉,簡漠北仿佛已經感覺到暴雨已經砸到了臉上。

看來他是猜對了!

真是因為竹側妃?

“不是,小王妃看著也不像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啊,你之前院裏不還有其他女人,她之前不也沒在意,怎麼這次生這麼大的氣,鬧得要離家出走了?”

依舊不等君墨染說話,簡漠北就自己想到了答案,倏地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寵幸了竹側妃吧?”

“是她陷害本王!”君墨染額角青筋突著,咬牙切齒道。

簡漠北猛地吞了口口水,不可置信地瞪著君墨染:“你真的……”

“沒有,是那個女人誤導了嬈兒。”不等簡漠北說下去,君墨染便冷厲地截斷了他的話。

他可以肯定他沒有碰那個女人,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陰謀。

簡漠北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要不然以小王妃的這性子,那肯定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簡漠北拍了拍君墨染的肩膀:“你也別太擔心了,小王妃就是一時生氣躲起來了,隻要她還在城裏,咱們一定能找到她,到時候你隻要跟她說清楚,她那麼聰明,對你又用情至深,她一定會相信你的。”

君墨染的心兀地痛起來,她會相信他嗎?她那樣生氣!

君墨染恨不得自己捅自己幾刀,他怎麼就能這麼蠢得著了那女人的道!

花嬈月沒地方跑,又折回了破廟。

破廟裏男人還沒醒,花嬈月把之前那本綁她的繩子拿過來,綁了男人的手腳,才拿了銀針往他的穴道上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