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大廳立刻設了靈堂,花嬈月抱著那繈褓,哭得幾近暈厥。

“王妃,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啊!”離落在一旁輕聲勸著。

花嬈月哭得傷心欲絕:“原本我還答應我那個好姐妹,要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可是現在……”

說著,又是哭。

離落也是一臉憤怒:“那些西塔人太過分了,竟敢到我們王府來行刺,他們就不知道我們王爺多厲害。”

說到這個,花嬈月更加委屈了:“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沒護好小王子,如今小王子死了,他也不能為小王子報仇,本王妃要他何用?”

離落一臉尷尬,他怎麼有種王妃罵的是真話的感覺啊。

“咳咳……”離落輕咳一聲,連忙念台詞,“您別生氣,西塔畢竟是西塔,不是南焱,有些事情王爺還真的不方便插手。王爺他有他的難處,還請王妃體諒!”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花嬈月生氣地瞪他。

離落吞了口口水,“小王子都沒了,這還能怎麼辦?不過您放心,刺殺小王子的殺手,王爺已經吩咐人都吊到城門口了。也算以慰小王子的在天之靈了,您就節哀吧。”

花嬈月又是哭,哭得肝腸寸斷。

不管離落怎麼勸,他都還是哭得死去活來的。

離落在旁邊看得擔心不已。

王妃這麼哭,能不能行啊?

她可是還懷著身孕呢,這萬一哭出個什麼好歹,他可怎麼跟王爺交待啊。

就在離落要急死的時候,花嬈月終於不好了,對著那繈褓親了好幾下,才終於不舍得將那繈褓交給了離落:“孩子太小,不適合土葬,你把孩子燒了吧,把他的骨灰灑向草原,也算全了他的身份了。”

“是。”離落立刻接過繈褓,轉身便去了外麵的火爐。

暗處的殺手,隻見離落將那繈褓給丟進了火爐,那動作幹淨利落的,看得他都莫名激動起來。

離落在火爐旁等了很久,一直等到那繈褓燒成灰燼,他才讓人扒出了骨灰。

將骨灰裝進小壇,離落又親自帶著這骨灰壇出去了。

殺手見狀,立刻跟了出去。

離落還真的按照花嬈月的吩咐,前往西部。

直接將那壇骨灰都灑在了西部的草原上。

一直等到離落帶著人離開,那殺手才激動地趕往西塔。

“單於,咱們事成了,小王子死了。”殺手一回西塔,便激動地向森戰稟報。

森戰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推開懷中的兩個美人:“真成了?”

說著,見殺手兩手空空,森戰頓時又皺眉:“不是讓你把他的屍首帶回來嗎?怎麼沒帶?”

殺手連忙解釋:“屍首被燕王妃給燒了,骨灰都撒到我們草原上了。”

森戰倏地皺眉:“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殺手聞言立刻將自己在燕州城以及燕王府所見所聞全都講了一遍。

森戰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該不會是他們使的計吧,燕王妃那個女人可狡猾得很。”

“不可能!”那殺手聞言立刻反駁,“那燕王妃哭得可傷心了,肝腸寸斷的,還一直說對不起她的好姐妹,還埋怨燕王不替小王子報仇呢。”

哭成那樣怎麼可能演戲,若真是演戲,那演技得好成什麼樣了。

森戰拿不準這事,叫人請了左賢王來。

殺手麵對左賢王,又將事情講了一遍。

左賢王也覺得事情存疑,皺眉看著那殺手:“你親眼看著孩子被燒的。”

殺手立刻點頭:“奴親眼所見,少了整整一個多時辰,那侍衛才讓人扒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