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揚了揚眉，倒是沒為難她，放了她回去，又叫了杜鵑來問話。
比起百靈，這個杜鵑可是老奸巨猾多了。
離落把剛剛問百靈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杜鵑。
杜鵑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肯回答。
“入京前一晚，你家小姐去見皇上做什麼了？”離落陰沉著臉問她。
“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入京前一晚，我家小姐根本就沒有入宮見皇上。”杜鵑完全不接離落的招。
離落頓時便黑了臉，這個女人可真是夠狡猾的。
離落也不跟她多廢話，立刻去稟報了君墨染：“百靈說沈星竹肩膀上沒有任何胎記，也沒有紅痣。”
君墨染倏地眯眼，“那這麼說沈星竹就是假的，有人將五歲的孩子掉包進了沈家，成了沈星竹。”
“應該是。”離落又道，“屬下覺得沈星竹的那個丫鬟杜鵑不太好。”
君墨染皺眉看向離落。
離落立刻將剛剛的事情跟君墨染說了一遍。
“既然不好，那就不要留著。”君墨染冷聲道。
現在一切可能危害到嬈兒的人，他都不會留。
“是。”離落應了一聲，又問：“那那個百靈？”
“你覺得她如何？”君墨染問離落。
離落想著百靈那怯怯的樣子，皺眉道：“年紀不大，心思也不太壞，就是挺忠心的。”
君墨染想了想：“那就把她發賣吧。”
“是。”離落又去了素菊苑。
“落大人。”百靈看到離落怕得不行，杜鵑卻是一點兒都不怕。
離落看向旁邊的兩個侍衛。
侍衛立刻會意地上前，將杜鵑給抓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放開我。”杜鵑頓時便掙紮起來。
離落上前，一把掐住杜鵑的臉，將瓶子裏的毒藥強灌了進去。
“咳咳……”杜鵑頓時劇烈咳嗽起來，可是離落卻根本不跟她吐的機會，強行抬著她的下巴，讓她把毒藥都吃了進去。
“嘔！”毒藥很快發作，杜鵑猛地便噴出了幾口黑血。
“啊！”百靈頓時嚇得拚命尖叫起來。
沒一會兒，杜鵑便毒殺身亡了，為了不發生上一次那樣的錯誤，離落還在杜鵑要害處補了好幾刀，在確定人死得不能再死之後，離落才讓侍衛將她的屍體給脫了出去。
處理完杜鵑，離落又看向百靈。
“啊！”百靈嚇得半死，立刻縮到牆角，拚命顫抖：“你別過來，別殺我……”
百靈一邊說，一邊哭。
離落走過去，蹲到她麵前。
“啊！”沒等他挨到她，百靈再次狂叫。
……離落一頭黑線，“我沒說要殺你啊，你叫什麼？”
“你別殺我……”百靈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依舊縮在牆角狂哭。
離落無奈了，像拎鵪鶉一樣，一把將她從牆角拎了出來：“我沒說要殺你，你別嚎了。”
“你殺了杜鵑……”百靈不敢嚎了，默默流淚，依舊怕得狂抖。
“那是她該死。”離落將百靈拎出來，然後瞪著她：“別再哭了啊，再哭我就真的要殺你了。”
百靈瞬間收了眼淚，掛在眼角的半顆淚珠，愣是不敢掉下來。
離落看得好笑，鬆開了她，從懷裏摸出一塊銀子塞到她手裏。
百靈臉上掛著淚珠，呆呆地看著他。
離落解釋：“我一會兒要把你給賣了，你把銀子藏好，留著以後用。”
百靈震驚地看著他，又開始哭了。
他怎麼能風輕雲淡地說出這麼狠心的話？
“為什麼要賣我？我什麼壞事都沒做。”百靈哭得好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