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閑閑地看他一眼:“那你倒是跟本王說說,君青煜到底想讓你怎麼跟西塔合作?”

杜舟這會兒根本不敢隱瞞,立刻便竹筒倒豆般:“皇上想要招安西塔,想利用西塔來對付您,如是西塔真的能殺了您,那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能,隻要西塔出兵,不管您是應戰還是不應戰,皇上都有理由治您的罪。”

君墨染眯了眯眼,這話倒是不假。

到時候西塔出兵,不管他應戰還是不應戰,都不合適。

應戰那就是私自出兵,不應戰就是貪生怕死,罔顧百姓生死。

“那這麼說西塔是答應了?”

杜舟慌張地吞了口口水,不敢點頭。

“那天我們其實沒談什麼,皇上早就跟西塔那邊談好了合作,下官不過是陪著吃吃飯,喝喝酒,下官都是聽從皇上的安排,請王爺給下官一次機會,下官願意追隨王爺,誓死效忠王爺。”

杜舟說完,拚命朝君墨染磕頭。

君墨染微眯起眼:“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本王便給你這個機會。”

君墨染給離落使了個眼色,離落立刻揮劍抹了杜舟的脖子。

“咚”的一聲,杜舟頓時便死不瞑目地倒地了。

離落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間的黑袋子,然後從袋子裏抓出一個信鴿,從鴿腿上解下一張字條。

“王爺。”離落將那字條遞給君墨染。

君墨染接過字條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剩下的交給你。”

“王爺放心,屬下一定辦得妥妥帖帖的。”離落連忙笑著應了。

君墨染縱身一躍便消失了。

離落呆呆地看著君墨染消失的方向。

王爺腿好之後,好像更厲害了。

花嬈月最近嗜睡,每次都睡到日上三竿才會醒。

今天剛過辰時,便隱約聽到了鍾聲。

花嬈月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是什麼聲音這麼吵?”

君墨染眸子晃了晃,將她摟到懷裏:“沒事,你繼續睡。”

君墨染話音剛落,離落便在外麵敲門了:“王爺,城樓警戒,西塔那邊出兵了。”

花嬈月一聽這話,瞬間便驚醒了,立刻看向君墨染:“是西塔來攻城了。”

君墨染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什麼大事,交給我,你繼續睡。”

……花嬈月頓時哭笑不得。

別人都打過來了,他還說沒事,她這哪裏還能睡得著啊。

君墨染起身穿衣,花嬈月也跟著起床,卻被她按了回去:“你不用跟我去,真的沒事。”

花嬈月沒辦法,隻能道:“那你小心些。”

“放心。”君墨染親了親她,便套上衣服出去了。

依舊是留了離清守著花嬈月,君墨染帶了離落去了城樓。

此刻,左賢王已經親自帶著人到了燕州城樓下麵。

看到君墨染被抬上城樓,左賢王頓時便在下麵叫喚起來:“南焱燕王謀害我們西塔單於,今天我等便要你拿命來!”

君墨染冷笑一聲:“哪裏來的爬蟲,好大的口氣!”

一句爬蟲,瞬間便讓左賢王給氣到了:“君墨染,你死到臨頭還敢囂張!”

“想要本王死的人多了,恐怕你還排不上號!”君墨染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

“廢話少說,今天本王便要領兵踏平你燕州!”君墨染的囂張讓左賢王恨得牙根癢癢。

“那就試試!”君墨染一開口,無數士兵拿著弓箭出現在城牆上。

左賢王一看這麼多人,臉色便有些不好。

右穀蠡王一看這架勢,也有些發怵,連忙打馬上前:“燕王殿下,我等無意與您為敵,此次帶兵前來也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