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嬈月倒沒再為難他,上了馬車便聽話地換了衣服,連翹和鈴蘭也都換了衣服。

趙西自己也在破廟換上了農莊把式的衣服,然後便駕著車往南城門去了。

剛到南城門,就看到了不少士兵把手。

花嬈月撩開車簾朝城門看了一眼,皺眉道:“這麼多守衛,咱們怎麼出城?”

趙西眉頭微皺,想了想從懷裏拿了一個小藥瓶遞給花嬈月:“勞煩王妃往自己臉上點些紅點,到城門的時候再咳嗽兩聲,您別說話,到時候都由下官來說。”

花嬈月接過小藥瓶聞了聞,倒不是什麼藥性強的藥,估計就是顏料水。

花嬈月一眼往自己臉上點了些紅點,沒有鏡子,花嬈月又把藥瓶遞給連翹,讓她幫她點了一些,還往連翹的脖子上和鈴蘭的手背上點了幾顆。

到了城門口,他們果然是被攔了下來。

花嬈月聽到趙西解釋的聲音:“家裏人生了疾病,繼續去渝州治病,還請官爺通融通融。”

“不管什麼病都不許出城,現在全城戒嚴,那西塔隨時都有可能再打過來,全都安心在家待著吧。”守門的士兵顯然不肯放行。

“前麵不是也有人出城嗎?我們又不出西城門,西塔蠻夷也打不到我們,我們真的急著去渝州治病,人命關天,還請您務必通融。”

趙西說著還給守門的士兵塞了銀子,可那士兵卻根本不收他的銀子,還不客氣地吼道:“我們燕州軍從不收受賄賂,快些回去,否則把你們都抓緊牢裏去。”

就在氣氛僵硬的時候,花嬈月十分配合地咳嗽起來。

一聽到花嬈月的咳嗽聲,趙西便立刻撩開車簾,“夫人您怎麼樣了?”

“咳咳咳咳……”花嬈月用袖子遮著半邊臉,咳得死去活來,卻還像是要下車似的,挪到了車門口。

這下那攔路的士兵終於看清花嬈月臉上那密密麻麻的紅點了,頓時便嚇得退後一步:“她她她,得的是什麼病?”

趙西見狀,連忙慌張地擺手:“官爺別誤會,我家夫人得的不是天花,就是尋常的麻疹。”

“咳咳咳咳……”花嬈月又是一陣死去活來的咳嗽。

連翹也適時地伸出腦袋:“對對對,我家夫人絕對不是天花。”

“夫人,您緩緩!”鈴蘭也伸手在花嬈月胸前輕撫了撫。

一看連翹脖子上的紅點和鈴蘭手背上的紅點,那士兵瞬間嚇得腿都軟了,一個踉蹌往後退的老遠。

丫鬟都傳上了還說不是天花。

其他士兵也再不敢上前半步。

“快,快放行!”士兵們紛紛退開,立刻給他們放行了。

開玩笑,天花一旦傳開,這全城的百姓都得死。

“多謝官爺,多謝!”趙西點頭哈腰地道謝著上了馬車,便疾馳地出了城。

等出了城,連翹才看著花嬈月笑道:“還是小姐聰明,若是您不多給奴婢和鈴蘭點兩下,怕是他們還不相信咱們得的是天花呢。”

花嬈月笑了笑,衝著外麵道:“主意是趙大人想的,本王妃隻是配合一下而已,要說聰明還是趙大人聰明,”

趙西眸子晃了晃,也沒想到花嬈月會這麼配合。

原本他還猜想花嬈月可能愛上了燕王,早就背叛了皇上。卻沒想到她不僅偷到了燕王的兵符,這次出逃還這麼配合。

看來這女人之前做的那些都是演戲,為的就是博得燕王的信任,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可真是又狠又狡猾。若是這樣的女人入了宮,怕是皇後和蘇貴妃都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