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還沒睡?還是奴婢吵醒您了?”像是還怕吵著她睡覺,鈴蘭小聲問道。
“你去洗衣服了?”花嬈月沒答話,反問她。
“是啊,小姐的衣服奴婢都已經洗好了。”鈴蘭老實回道。
“今天不是輪到連翹洗衣服了嗎?”花嬈月狀似無意地問道。
鈴蘭愣了下,回道:“是啊,本來是要她洗的,奴婢看她心不在焉地就替她洗了?”
花嬈月皺眉,半豎起身子:“她怎麼了?”
鈴蘭晃了晃腦袋:“奴婢也不知道,她今天有點奇怪,還問起了小姐的葵水,說是小姐的葵水以前都初十就會來了,今天十三了,小姐也沒來葵水。”
花嬈月臉色瞬間一白,眉頭緊皺。
看來她想的不錯,連翹真的懷疑她了。
一看花嬈月的臉色不對,鈴蘭立刻緊張道:“小姐,您是不是真的有哪裏不舒服?”
花嬈月抬眸嚴肅地看了眼鈴蘭:“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葵水的事,還有今晚你守夜,不許任何人進來,包括連翹。”
見花嬈月這麼嚴肅,鈴蘭也不敢多問,立刻應了:“奴婢明白。”
給花嬈月放下了帷幔,鈴蘭便出去守夜了。
有鈴蘭和離清在外麵,花嬈月是放心的,連翹晚上肯定是進不來的。
不過這丫頭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她得盡快想辦法了。
半夜,連翹有幾次都想進屋,都被鈴蘭給攔住了。
鈴蘭雖然不明白花嬈月不讓連翹進屋的用意,不過她很聽話,花嬈月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而且從不問不該問的事情。
被鈴蘭攔了幾次,連翹晚上到底是沒能進屋。
花嬈月自從懷孕之後就睡得比較沉,連翹的事情她一概不知道,倒是睡了個好覺。
翌日一大早,連翹便端了水盆進屋。
“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連翹端著水盆過來,卻像是絆了腳,整個人連帶著水盆都朝花嬈月撲去。
鈴蘭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地就衝過去,擋在了花嬈月麵前。
“嘩啦!”一盆水一滴不剩地全都潑在了鈴蘭身上。
花嬈月臉色鐵青地看著連翹。
連翹也沒想到自己一盆水竟然一點兒都沒潑到花嬈月身上,掩下眼底的懊惱,連忙道歉:“鈴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鈴蘭此刻也顧不上自己一身水,立刻緊張地去看花嬈月:“小姐,您沒事吧?”
花嬈月臉色緩了緩,安撫地看了鈴蘭一眼:“我沒事,你先去換衣服,免得著涼。”
鈴蘭不放心地看著花嬈月,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一身水,也隻能應了。
鈴蘭出去之後,連翹又緊張地看著花嬈月:“小姐剛才沾到水了嗎?奴婢替您換身衣服吧。”
連翹說著,便伸手要給花嬈月脫衣服。
花嬈月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出去!”
“小姐……”連翹還不死心,還想再勸說。
“出去!”花嬈月再次厲聲吼了一句。
“是。”連翹這才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到了外麵,連翹偷偷瞄了眼房間。
小姐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她必須盡快弄清楚她心裏的懷疑。
花嬈月剛才確實被連翹給嚇到了,這丫頭為了試探她,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離清從暗處出來:“王妃,要不要屬下除掉她?”
花嬈月陰狠地眯了眯眼:“不用,我會處理。”
連翹是君青煜的人,就算要死,也隻能死在君青煜手裏,若是死在他們手裏,必定會引起君青煜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