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煥頓時嚇尿了,呆呆地看著君青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煜兒!”太後也是嚇得不行,立刻焦急出聲。

君青煜掃了眼太後,又不屑地瞪向花重煥,“看在太後的份上,削去花重煥的官職,此生都不得再入仕!”

君青煜說完,不給太後和花重煥任何求情的機會,抬腳便出了慈寧宮。

見君青煜走了,趙西和葉恩連忙朝太後躬了躬身,也都退了下去。

花重煥在地上呆坐了很久,才木木地看向太後:“姐姐,我……”

“別再說了!”太後不等他說話,就打斷他,“木已成舟,你還是回去閉門思過吧!”

見太後也放棄他了,花重煥立刻老淚縱橫:“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花漫雪,都是她讓我做的,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罷我的官吧。”

看他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太後失望地搖了搖頭,看向德公公:“送他回去!”

“是。”德公公應了一聲,立刻便上前拉人。

花重煥哪裏肯走,立刻便叫喚起來:“我不能被罷官的,你就算不想幫我,也總要想想母親她老人家吧,我要是沒了官職,母親怎麼辦?”

花重煥的聲音越來越遠,太後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花重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她怎麼會幫著提攜二房。

太後這時候終於想到大房了,想到那個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的大弟弟花重錦,如果大弟弟還活著,花家絕不會是這樣一個光景。

還有花姒鸞,若是大弟弟還活著,當初她也絕不會讓花姒鸞去和親,這南焱的皇後自然也輪不到花漫雪。

若是當初煜兒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

想到君青煜現在對花嬈月的執念,太後有開始頭痛了。

她不知道煜兒時候因為花姒鸞才對花嬈月有這種執念,還是因為單純的喜歡花嬈月。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能讓煜兒娶了花嬈月。

不過現在煜兒廢了花漫雪,想要阻止他立花嬈月為後,隻怕更難了!

希望他自己能清醒一點,不要為了個女人,就什麼都不顧了!

君青煜廢後的消息傳到星月殿,花嬈月沉默了很久。

捫心自問,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為什麼她突然有種同情花漫雪的感覺呢。

不過現在卻根本不容她想這些,她要做的是盡快讓君青煜立她為後,給君墨染製造輿論優勢,讓他可以早些起事。

花嬈月去了小廚房,親自做了一碟鮮花餅,然後去了龍翔宮。

龍翔宮裏,君青煜心情不好,正一個人喝著悶酒。

葉恩進屋,小聲稟報:“皇上,月兒姑娘來了。”

一聽花嬈月過來,君青煜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地迎了出去。

“表哥!”見君青煜步履蹣跚,花嬈月連忙上前扶住他,“你喝酒了?”

“沒事,朕隻喝了一點兒。”君青煜衝著花嬈月憨笑道:“你怎麼來了?”

花嬈月提了提手裏的食盒:“我特意給表哥做了鮮花餅,想拿給表哥嚐嚐。”

“好好。”君青煜盯著她的食盒,一個勁地點頭,“隻有你對朕是真心的。走,進屋。”

君青煜說著,便拉著花嬈月進去了。

“陪朕喝一杯。”君青煜給花嬈月倒了杯酒。

喝個屁!

花嬈月一頭黑線地拿掉君青煜的酒杯,溫柔勸道:“表哥,喝酒傷身,您還是別喝了。”

葉恩在一旁聽到花嬈月的話,連忙躬身道:“月兒姑娘您快勸勸皇上吧,這都喝了一晚上了,若是喝多了,隻怕明日上不了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