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目光微沉地看著她:“除了你剛才說的,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花嬈月懷的不是龍胎?”

連翹聞言有些急了:“禦醫也說了小姐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這怎麼可能是龍胎?”

太後也不跟她解釋,隻問:“你可有見燕王招花嬈月侍過寢?”

“王爺最喜歡王妃,王妃就住在墨影軒,王爺自然招王妃侍寢。”對於抹黑花嬈月,連翹是不遺餘力。

太後皺眉,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隻是花清雨跟花嬈月都說君墨染不能人道,就算住在墨影軒也未必就有什麼。

而且煜兒又不是沒有過女人,花嬈月是不是處子之身,她想他絕對能分得清楚。那這麼說,在他們回京前,花嬈月就開始清白的,煜兒應該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從京都回燕州之後,燕王有沒有找她侍過寢?”這個才是重點。

連翹眸子晃了晃,囁喏道:“應該有。”

太後瞬間一沉,喝道:“說實話!”

連翹心猛地一抖,立刻道:“其實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和連翹一回燕王府就被關在了冷苑,直到小姐拿到了兵符,才帶我們跑出燕王府的。”

太後皺眉,有點聽糊塗了:“他為什麼要把你們關在冷苑?”

“這都要怪小姐,當時王爺寵幸了竹側妃,小姐賭氣跑出去了,結果王爺就把奴婢跟鈴蘭都給關起來了。”提到這事,連翹還有些生氣,如果不是小姐私自跑出去,她和鈴蘭也不會被關那麼久。

太後聽完臉色瞬間就變了:“燕王不是不能人道嗎?他怎麼寵幸的竹側妃?”

“不能人道?”連翹一臉懵逼,“王爺不能人道嗎?可他夜夜都招王妃侍寢啊?”

見連翹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太後又鎮定下來。

這麼私密的事情,花嬈月瞞著她也正常,君墨染不可能真的招花嬈月侍寢,至少在回京之前,花嬈月還是處子之身,煜兒可是看過她的守宮砂,後來還跟她圓了房,這個做不了假。

至於君墨染怎麼又寵幸了沈星竹,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這個還有待查證。

太後想到什麼,又問:“哀家再問你一件事,你們回燕州前的那個晚上,花嬈月有沒有出去過?”

連翹晃了晃腦袋:“奴婢不知道,當初小姐跟燕太妃鬧翻了,就住到榮王府去了,把奴婢跟鈴蘭掉在燕王府了,奴婢不知道小姐那晚有沒有出去過。”

見這連翹一問三不知,太後有些生氣,“行了,你回去吧。”

連翹心裏“咯噔”一下,不甘心地道:“可是小姐懷的真的不是龍種……”

“別再說了!”連翹的話還沒說完,太後便冷聲打斷,“別怪哀家沒提醒你,別再去惹花嬈月,否則哀家也保不住你。”

連翹臉色泛白,再也不敢說話了,躬身便退了出去。

君青煜將花嬈月送回到星月殿,看著屋裏有些簡單的陳設,皺眉道:“月兒,花漫雪已經被打入了冷宮,不如你就搬去鳳鳴殿住吧。”

花嬈月愣了下,隨即便有些哀怨地看著君青煜:“如今我沒名沒分,就算住到鳳鳴殿也不是皇後,還是算了吧。再說,我也不習慣住別人住過的宮殿,這星月殿也挺好的,至少安靜,而且如果是表哥住過的,我隻會歡喜,不會嫌棄。”

聽花嬈月這麼說,君青煜又是慚愧又是心疼,輕輕執起她的手:“月兒,你別擔心,朕現在就回去跟母後商量,一定給你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