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月梅嘲諷的話,蘇蔚更是氣得臉色鐵青:“你姐姐不得寵,你有什麼好處,能讓你高興成這樣。”

蘇月梅哼了一聲,笑道:“我哪有高興,我這不是也替她著急嗎?我進宮就是想刺激刺激花嬈月,最好她能流產了,這樣蘇若婉不是還能有機會嗎?”

“胡鬧!”蘇蔚頓時氣炸了,死瞪著蘇月梅:“你若是真的把她弄流產了,你覺得太後和皇上能放過我們嗎?”

原本因為若婉不得寵,他的身份就已經在皇上那裏很尷尬了,要不是他手裏有兵權,他們鎮國公府怕是早就被皇上扔到角落裏去了。

現在皇上信任趙西,比信任他還多。這個忤逆女還一個勁地給他惹事。

“不放過就不放過,大不了一死。”蘇月梅很是不耐煩地道。

見她這麼不懂事,蘇蔚又炸了:“要死你一個人死,別連累國公府。”

蘇月梅被蘇蔚吼得紅了眼,也是急赤白臉地吼道:“我就知道我和我娘在你心裏都是可有可無的,我娘算什麼啊?我又算什麼?我是鎮國公府的小姐嗎?不是!我是你的女兒嗎?不是!隻有蘇若婉才是你的女兒。”

蘇月梅氣得都想跳馬車了。

從小到大,隻要蘇若婉做什麼都是對,她做什麼都是錯的。明明她娘先嫁給他,就因為蘇若婉的母親家世好,她娘就得退成平妻。

平妻?

蘇月梅冷笑,說好聽點是平妻,其實還不就是個妾。

娘親到死都無怨無悔,他呢,有半點覺得愧對娘親,愧對她嗎?

蘇蔚臉色鐵青,怒聲道:“你說這些做什麼?是你自己做錯了事,你還有理了。”

“我知道,什麼都是我的錯?”蘇月梅倔強地紅了眼睛。

她已經習慣了,沒所謂了。

蘇蔚看著她這幅樣子,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沉默了片刻,終究是軟了聲音:“以後別幫著君墨染說話了,他現在就是皇上和太後的禁忌。你都已經不是他的側妃了,你已經被休了……”

聽他提君墨染,蘇月梅瞬間炸毛,“不用你一直提醒我,我知道我已經不是王爺的側妃了,但是我的心永遠在王爺身上。”

“你……”蘇蔚頓時被蘇月梅氣得怒火中燒,她總是有本事能把他給氣得想掐死她。

深吸了好幾口氣,蘇蔚才壓下心底的怒火,“明天我就給你找個人家,讓你嫁了,免得你把我們全家都害了。”

蘇月梅十分生氣地瞪他:“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

蘇蔚也怒了:“嫁不嫁的,由不得你!”

將蘇月梅壓回房間,蘇蔚便連夜讓人去請媒婆了。

蘇月梅一回房間,則是立刻將花嬈月給她的一百萬兩銀票給翻找出來,塞到懷裏。

翌日一早,蘇蔚還睡著,就聽蘇月梅的嬤嬤來稟報。

“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聽到喊聲,蘇蔚立刻披上衣服起身出來。

一看是蘇月梅身邊伺候的人,蘇蔚倏地皺起眉頭:“出什麼事了?”

“二小姐她跑了!”那嬤嬤急得直捶腿。

“什麼!”蘇蔚臉色瞬間大變。

那嬤嬤急紅了眼:“昨天二小姐說餓了,老奴送了些吃食進房間,就被二小姐給敲暈了。早上醒來才發現二小姐跑了!”

蘇蔚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立刻叫來管家:“帶些人往燕州我追,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她跟燕王混在一起。

“是。”管家立刻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