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燕王獨寵燕王妃,燕州那些侍妾側妃全都被休了,沒想到一回來連最後一個也不放過呢。”

“燕王妃也太幸福了吧,燕王還沒登基,就開始清理女人了,這以後登基了是不是也不打算納妃了。”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說得花清雨更想哭了。

花清雨被休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有人感歎燕王的癡情,有人羨慕燕王妃的受寵,卻沒有人同情花清雨。

鎮國公府,蘇月梅聽到花清雨被休的消息,愣愣地在窗邊坐了很久。

他到底是沒有留下花清雨,從今天開始,他後院的所有女人都被清幹淨了,就隻留下花嬈月一個。

他就那麼愛花嬈月,愛到可以為她放棄所有。

就算現在有人跟她說,君墨染為了花嬈月放棄了皇位,她也不會有絲毫懷疑。他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放棄皇位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花嬈月,蘇月梅便有些頹然。

以前她覺得自己不比花嬈月差,她可以為他做的,她都可以。可是自從知道她為了君墨染進宮當奸細之後,她就徹底服了。

也隻有她那樣的瘋女人,才會做這麼瘋狂的事情,而且她也是真厲害,在太後和皇上那樣多疑的人身邊,還能撐那麼久不被發現,而且還把皇上騙得那麼寵她。

她想不服都不行,就算她有那個心,但是她絕對沒有那樣的本事。

兜兜轉轉這麼久,她好像對自己被休的事,已經釋然了。

君墨染的心一直都在花嬈月身上,不管她們做什麼他都看不見,與其留在燕王府孤獨終老,倒不如出來逍遙自在。

如今她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她有一大筆錢,若是真想找男人,她也不愁嫁。

蘇月梅深吸了口氣,讓丫鬟準備了兩個小菜,便拎著食盒去了蘇蔚的書房。

或許是念在他投誠的份上,君墨染沒有送他進天牢,而是將他軟禁在府裏。

蘇月梅被簡漠北送回來之後,每日都會跟蘇蔚一起用膳。

或許是什麼都放下了,父女倆倒比之前親近了很多。

蘇蔚在書房練字,看到蘇月梅過來,便抬眸道:“聽說花家那庶女也被休了,這會兒你好死心嫁人了吧。”

蘇月梅哪裏理他,一邊布著菜,一邊揶揄道:“看來這鎮國公府關著您的人,關不住您的心呐。”

……蘇蔚瞬間被她懟得沒話說了,過來端起碗就吃飯,扒了兩口又不甘心道:“你都老大不小了,就一點兒不想成親?”

蘇月梅夾了一塊肉給他:“您不知道我多有錢,成什麼親,找人替我花銀子嗎?我才不幹呢!”

蘇蔚真的不知道她腦袋裏成天裝的是什麼,隻能順著她勸道:“你要是怕人花你的錢,那你也找個有錢的,江南首富?西北礦主?還是東北的地主?你隨便挑啊!”

蘇月梅根本不理他,自顧自地吃飯喝湯。

蘇蔚看她這矯情的樣子,突然想到一個人,“我覺得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那個簡漠北不錯,不如爹給你去說說。”

“噗……”蘇月梅一口湯沒憋住,全噴蘇蔚臉上了。

蘇蔚瞬間黑了臉,盯著蘇月梅的眼神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咳咳……”蘇月梅猛地嗆咳兩聲,連忙拿出帕子往蘇蔚臉上抹一抹,“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胡言亂語,我才沒忍住的。”

蘇蔚一頭黑線地拿過她的帕子,自己擦了起來:“什麼叫胡言亂語啊,我覺得那小子挺不錯啊,你要是也願意,明兒我就去趟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