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花嬈月現在就想見君墨染,她一秒鍾也不想等。

離清還是不放心:“要不您在上麵等,屬下下去找皇上。”

離清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人影飛了上來。

花嬈月看著站在懸崖邊,那個像流浪漢的男人,瞬間便紅了眼睛,她走過去,一下撲到了他懷裏。

君墨染緊緊摟著她,將那滿是胡渣的臉深深埋到她頸邊。

“對不起,我把靈雪弄丟了。”

嘶啞的聲音如砂礫一般傳到她耳裏,花嬈月心猛地一酸,再也控製不住地落下淚來:“不怪你。”

君墨染也抱著花嬈月痛哭起來,他在這裏找了七八天了,可就是找不到,明明孩子是從這裏掉下去的,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除了那塊繈褓,什麼都沒留下。

炙熱的淚珠滴落在她頸邊,灼得她痛徹心扉,她捧起他的臉,踮起腳尖輕吻了掉他臉上的淚珠,認真地看著他:“真的不怪你,你不用自責。”

君墨染如死灰的眸子裏終於有了絲光亮,他扣著她的腦袋,垂首狠狠吻住她。

懸崖邊,兩人忘我親吻,別樣的撫慰讓兩人在這一刻短暫地忘了失女之痛。

離清他們全都自覺轉過身去,退到一邊,給他們夫妻獨處的空間。

許久,君墨染才鬆開花嬈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為什麼不聽話?你剛剛生產完,身體要緊。”

花嬈月晃了晃腦袋:“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擔心靈雪,擔心你,所以我不能不來。”

“對不起!”聽到小靈雪,君墨染的眸子瞬間又紅了。

“不怪你。”花嬈月連忙安慰他,“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擔心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救她,你已經盡力了。”

君墨染差點又落淚了,他連忙仰起臉,不讓眼裏的淚水滑落下來。

“阿染,小靈雪現在在哪兒?”花嬈月看著君墨染,擔心地問道。

君墨染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拉著花嬈月坐到旁邊的大石塊上,將自己到了中州城發生的事都跟她講了一遍。

聽到那黑衣人將小靈雪丟下懸崖時,花嬈月的心瞬間便停跳了下,滿眼含淚地拚命搖頭:“不,不可能,小靈雪不會死的,我能感覺得到,她還活著。”

“是。”君墨染連忙將她摟到懷裏,輕聲安慰:“你的直覺是對的,她一定還活著,我已經在這片懸崖找了七八天了,除了這塊繈褓,並沒有找到任何她的蹤跡,所以她一定還活著。”

君墨染將那塊繈褓拿了出來,花嬈月接過繈褓,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滑落下來:“我的靈雪,她還那麼小……”

為什麼?

他們要這麼對待一個小孩子?

“別哭!”看到花嬈月痛哭,君墨染的心都要碎了,立刻給她抹淚。

花嬈月根本停不下來,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稍稍穩定下情緒:“你說之前有道金光將咱們靈雪托到了半空?”

“是。”君墨染回憶著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那天我從暗室出來,就看到了那道衝天的金光,那金光中間還有一個繈褓,就好像那繈褓是被金光托舉上去的,那繈褓就是這塊,是咱們的小靈雪。”

花嬈月皺眉不解道:“那金光是從哪裏來的,小靈雪她就是一個普通孩子,怎麼會有金光呢。”

君墨染想了想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你還記得我吃下的那個靈果嗎?”

花嬈月眸光倏地一亮:“你的意思是小靈雪的這些變故是因為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