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煌回過神來,立刻對著班路和曹戎的腦袋就是狠狠兩下:“誰讓你們,誰讓你們把朕拉回來的?”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個看得順眼的人,他們就這麼給他拖走了,還是這麼狼狽得拖走了,他的一世英名都被這兩個白癡給毀了。

兩人都被打蒙了,曹戎一臉委屈地捂著腦袋:“皇上,人家都要殺你了,我們這是救你。”

班路也蹙眉道:“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皇上不可操之過急,還是先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宮羽煌一頭黑線地看著他們,心裏又酸又氣。

怎麼君墨染那家夥的人,就一個個這麼聰明,還長得好看,他這邊的人都這麼白癡不說,還各個五大三粗!

宮羽煌越想越氣,那口被咽下去的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都給朕滾!”

“皇上,這小子怎麼處理啊?”曹戎拍了拍拚命掙紮的君知梵的屁股,看著宮羽煌問道。

宮羽煌瞥了君知梵一眼:“先把他關起來。”

“是。”曹戎應了一聲,立刻便夾著君知梵下去了。

宮羽煌又看向班路,班路卻還沒有下去,反而硬著頭皮道:“皇上,現在我們被他們包圍了,怎麼辦?”

宮羽煌毫不在乎地哼了一聲:“咱們不是抓了他們一個人嘛,緊張什麼?”

小舅子這麼緊張那小子,有那小子做護身符,他們暫時不用擔心。

班路蹙眉,他們都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能不緊張嗎?

宮羽煌想了想:“先去前麵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有突破口?”

“是。”班路應了一聲,立刻便出去了。

“咳咳……”宮羽煌一下倒在那虎皮大椅上,咳嗽起來。

小舅子也太狠心了,竟然對他下那樣的狠手。

萬公公見狀連忙上前,關切道:“皇上,您受傷了嗎?”

宮羽煌一臉受傷地捂上心口:“心傷了。”

萬公公聞言瞬間便焦急起來:“老奴去請軍醫。”

萬公公說著就要去請軍醫,卻被宮羽煌瞪了一眼:“請什麼軍醫,給朕拿酒來,朕要喝酒。”

“可是您……”這都受傷了,怎麼還喝酒呢?

“拿酒來!”宮羽煌再次大喊。

“是。”萬公公拿他沒辦法,隻能去拿酒了。

宮羽煌拿著琉璃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得喝,喝得多了眼前滿是花卿塵的影子。

好,長得真好!

……

淩州城。

副將慚愧地跪在花卿塵麵前:“都是末將失職,沒有保護好大將軍,還請花將軍責罰。”

花卿塵眉頭緊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得想辦法把君知梵救回來。”

副將連忙道:“末將這就派人去打他們,一定要讓他們把人交出來為之。”

花卿塵抬手:“先別衝動,現在君知梵在他們手裏,咱們需要從長計議。”

他們剛從西州趕過來,太過疲憊,不宜再作戰,而這邊也經曆了一場惡戰,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現在動手,顯然不合時宜,而且君知梵在他們手上,隻怕動起手來會危及君知梵。

副將有些急了:“那現在怎麼辦啊?”

花卿塵沉默半晌,抬眸看向副將和嶽旭他們:“你們幾個繼續守著各自的地方,以免他們晚上突襲。”

“是。”嶽旭幾人立刻便應了。

花卿塵眉頭緊鎖,看來晚上他得去夜探西淼軍營了。

深夜。

一道纖瘦的身影縱身躍進了西淼軍營,花卿塵不知道君知梵被關在哪裏,不過他一眼便認出了宮羽煌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