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戎說著,拚命敲起了囚車。

後麵的班路,以及西淼士兵也全都跟著鬧了起來。

騎馬走在最前麵的花卿塵終於忍不住回頭朝後麵看了一眼。

見花卿塵看過來,宮羽煌立刻不歪了,正經地坐直身子,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給我們皇上準備馬車!”

“馬車,馬車!”

眼看後麵鬧得凶,君知梵湊過去小聲道:“要不就給他準備一輛馬車?”

花卿塵冷眼看了宮羽煌一眼,低聲道:“也別準備馬車了,讓後麵的士兵騰出一匹馬給他。”

“明白。”

君知梵立刻轉身去吩咐副將了。

花卿塵翻身下馬,走到宮羽煌的囚車前。

宮羽煌立刻衝他笑道:“你別聽他們胡說,朕平時也挺皮糙肉厚的,不就是坐坐囚車嗎?反正也沒坐過,正好體驗體驗。”

花卿塵也不跟他說話,直接示意士兵開了囚車。

他親自上前,打開了車門:“下來吧。”

見他願意放他,宮羽煌一陣欣喜,立刻跳下馬車,伸手就要去拉花卿塵,卻被他一掌拍開:“馬車弄不到,你騎馬吧。”

花卿塵話音剛落,君知梵就領了一匹馬兒過來:“你將就騎馬,反正還有幾日也到京都了。”

花卿塵也不管宮羽煌願不願意騎馬,便轉身走回去騎馬了。

宮羽煌見狀立刻上馬,便追到了花卿塵身後,“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朕真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不僅有很多話,他還有很多問題也還沒有弄明白。

花卿塵見他跟過來,臉色瞬間不好了:“誰讓你到前麵來的,到後麵去,還是你想再進囚車。”

宮羽煌諂笑道:“你別這麼凶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咱們解決事情好不好?”

“來人!”花卿塵哪裏願意聽他廢話,突然揚聲就要喊人。

見他生氣,宮羽煌瞬間便妥協了,“行,你別生氣,朕去後麵。”

宮羽煌不追花卿塵了,很快落到了後麵。

君知梵跟上花卿塵,領著隊伍繼續往前走了。

宮羽煌騎著馬,又落到了囚車的位置,正好在曹戎和班路中間一段。

班路看著宮羽煌那焉焉的模樣,忍不住心疼道:“皇上,您再忍一忍,等他們給太後傳了信,咱們就能回去了。”

曹戎也跟著道:“是啊,皇上,您現在好歹也騎馬了,總也比在這囚車裏自在。”

哎!

宮羽煌看著班路和曹戎,大歎了口氣。

這兩個傻子,怎麼能明白他的心思呢!

宮羽煌又幽幽地看著花卿塵的背影。

這裏唯一能理解他的隻有他,可是他偏偏又不願意搭理他。

現在他隻能寄希望與君墨染了,他去跟君墨染討他,不知道君墨染肯不肯。

前麵的花卿塵可不知道宮羽煌想什麼,他現在隻想快點把花卿塵帶回去,交給姐夫就算了。

他現在心裏很亂,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個人,偏偏他還非要來惹他,所以他才會對他那麼沒好氣。

天黑,花卿塵找了個地方讓大家休息。

士兵們拿出帶的幹糧和水分給那些西淼士兵。

至於曹戎和班路以及宮羽煌的幹糧則是副將送去的。

曹戎和班路倒是沒有為難副將,倒是宮羽煌根本不接副將的幹糧:“讓你們將軍來喂朕!”

……副將無語地看了眼宮羽煌,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俘虜,不過說他囂張,他對他們將軍的態度又很……慫!

副將沒辦法,隻能去請示花卿塵:“將軍,他說想讓您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