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藍抬眸看到那三箭時,嚇得不輕,轉身就跑,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撲!”一支箭直接刺進她後心,痛得她一下就跪了下來,人摔到地上,另外兩支箭也從她頭頂飛了過去。

看著閻藍倒在地上,君墨染立刻便提劍走了過去。

閻藍聽到那鐵劍拖地的聲音,顧不上疼痛,拚命往前爬,可是她隻有一隻手,爬得太過艱難。

君墨染一個飛身到了閻藍前麵,鐵劍攔住閻藍的去路。

閻藍抬眸,一隻血手抓住了君墨染的鐵劍:“你別殺我,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但是你知道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女兒不是我偷走的,而且她現在已經回來了,你放過我吧。”

等她把最後的話說完,君墨染才冷漠地抽出鐵劍,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脖子。

劇痛來襲,閻藍的身子瞬間僵住,片刻終於垂下了她高傲的頭顱。

君墨染冷漠地一劃鐵劍,閻藍的腦袋便從她脖子上滾了下來。

鮮血灑了一地,卻一滴也沒有灑到君墨染身上。

君墨染冷漠地看著滾在他腳邊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

苦衷也好,逼不得已也好,跟旁人又有什麼關係?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還擄他女兒,他若是不殺她,他還叫君墨染嗎!

簡漠北立刻跑過去,見閻藍被砍了腦袋,心裏頓時一陣痛快:“死的好!”

簡漠北說著,想到什麼,又過去摸了摸中箭那女人的臉,還真被他摸到一張人皮麵具。

“真的不是花嬈月。”簡漠北拎著那張人皮麵具,看著君墨染笑道:“你還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君墨染得意地揚了揚眉,他的女人他都認不出,那像話嗎?

簡漠北丟了人皮麵具,又不放心地去摸閻藍的那顆腦袋。

君墨染嫌棄地看著他:“不用摸,她肯定是閻藍。”

簡漠北摸了一會兒,還真沒摸到人皮麵具:“還真是這女人,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是真的。”

“她的武功。”僅僅從這個女人的武功他就能確定她肯定是真的閻藍。

“閻藍和那個半雲都死了,北蠻這些人怎麼處置?”簡漠北看著那邊已經毫無鬥誌的北蠻殘兵,興奮道。

君墨染挑眉朝那邊看了一眼,又看向阿達:“閻藍沒有留給你,這些人便留給你了。”

君墨染知道阿達一直想替北蠻報仇的。

“多謝皇上!”阿達早就等不及了,立刻感激道。

他之前想親手殺了閻藍的,不過看皇上的樣子,他也知道是輪不到他了。

閻藍和那個半雲他都沒上手,不過這些聖火宮弟子,他可就不客氣了。

阿達立刻帶著人朝那些聖火宮弟子衝了過去。

簡漠北看著阿達這拚命的樣子,忍不住揚起唇角:“還好你沒有把這些人收編。”

阿達等報仇這一刻,已經等好久了,他還真怕君墨染連這些人也想要招安,那阿達可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君墨染陰戾地眯了眯眼,“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簡漠北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的確比起阿達這樣驍勇善戰的北蠻人,這些中州的什麼弟子,可就差的太遠了。

那邊混在聖火宮弟子中的還有兩個熟人,這兩個便是當初從中州城跑出來,去北蠻投靠閻藍的孔雀島公主和飛鷹堡堡主。

“閻藍死了,半雲也死了,形勢不妙啊!”飛鷹堡堡主,一邊抵擋南焱士兵的攻勢,一邊退到孔雀島公主身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