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一日,第二天一早,簡漠北便帶著蘇月梅搬到丞相府去了。

文武百官們知道他搬了新府,還都去恭賀了。

事情傳到花嬈月耳裏,倒是有些看不上那仁善郡主的行徑。

她是真不明白那仁善郡主到底哪裏對蘇月梅不滿意了,要說兩家門第懸殊,那也談不上吧。蘇家雖然現在落魄,不過之前好歹也權傾朝野,若是那蘇蔚還活著,隻怕還看不上簡家這門第呢,簡家除了跟睿王府能搭上點關係,也就靠簡漠北了,人家簡漠北都不嫌棄蘇月梅的出身,怎麼那仁善郡主倒這般嫌棄。

她到時候覺得這門第一說,都是借口。隻怕那仁善郡主是為了蘇月梅被君墨染休棄一事,這是嫌棄蘇月梅做過君墨染的側妃。

花嬈月想著,又是一聲輕歎。

那邊逗著小寒星說話的君墨染,聽到她接連歎息,轉身看她:“在想什麼?怎麼一直歎氣?”

花嬈月苦笑地看了君墨染一眼:“我在想當初讓你休了蘇月梅是不是做錯了?”

君墨染劍眉一揚,奇怪地看著她:“怎麼這麼想,她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簡漠北那小子不知道多喜歡她。

花嬈月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想多了,笑道:“沒什麼,她現在是比之前好,至於她家裏的事情,相信簡漠北能平衡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個事情,她還真不好過多參與。

“對,不要胡思亂想了,相信他們能過得很好的。”君墨染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該做的,他們都做了,剩下的也隻能他們自己去過了。

花嬈月笑起來,伸手將他懷裏的小寒星抱過來:“我們寒星寶貝怎麼就不說話呢?”

寒星寶貝都十七個月了,一般的娃娃十二個月左右就會說話了,可是他們寒星就是不開口說話。

君墨染也是有些愁,這小子走路倒是走得很溜了,可就是不說話:“你確定他的聲帶沒問題嗎?”

花嬈月聞言立刻嗔他一眼:“小時候我們帶他的時候,他哭得多洪亮,你都忘了?”

隻是後來等師兄把小寒星帶回來,這孩子就不哭了,他們也再沒聽他出過聲。

君墨染想起他剛把這小子送去給老頭兒的時候,這小子就哭得厲害。隻有他抱了,才不哭。

君墨染拍了拍寒星的小屁股:“或許是不愛說,等他再大些,可能就能開口說話了。”

花嬈月親了親小寒星的俊臉:“我們寒星肯定會說話。”

其實她有給寒星做過聲帶檢查,應該是沒問題的,就是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就不開口。

兩人抱著寒星正說著話,離落便進來稟報:“皇上,皇後,西淼來人了。”

聽到西淼來人,兩人立刻對視一眼。

君墨染看了眼離落道:“去把人帶到正殿。”

“是。”離落應了,轉身就出去了。

等離落走了,花嬈月才擔心地看著君墨染:“來的應該不是宮羽煌吧,難道是宮羽煌派來的人?”

“先去看看再說。”君墨染將小寒星交給宮女,攬著花嬈月便往正殿去了。

兩人到正殿沒一會兒,離落便帶著幾個人進來了。

巧的是為首的那人,君墨染還見過。

幾人一進來,便朝君墨染和花嬈月行禮:“參見南焱皇帝,南焱皇後。”

君墨染麵帶譏笑地看了眼為首那人:“又見麵了,看來你還挺忙啊!”

聽到君墨染的話,花嬈月詫異地揚了揚眉。

看來還是見過,而且聽語氣,似乎是不美好的經曆,難道是之前跟北蠻聯合進攻南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