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皇家公館。
“薑小姐,薑小姐,溫先生真的不在這裏啊!”
“薑小姐!您別走了,薑小姐!”
“唉喲,薑小姐!”
酒店包廂走廊,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圍在一個年輕女子前,試圖阻止她的前進。
薑酒麵無表情,看也不看周圍,徑自往前走。
——十來個保安也攔不住她勢洶洶的往裏闖。
“砰!”
包廂大門一腳被踹開,裏麵的燈光明晃晃的照耀在門口女人身上,會所今天值班的經理愁眉苦臉站在門口,臉皺得像是一條被醃過的黃瓜。
他工作十餘年,晚節不保,估計今晚要被開掉了。
門口處,隻有音樂在靜靜流淌。
包廂內,所有的人息都靜了下來。
拿著話筒,正在電視牆前陪唱的女伴們驚疑不定的看著踩著長筒靴立在門口的漂亮女人,眼神裏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她是誰?
她……
怎麼敢?!!
薑酒目不斜視,細長的兩條長腿從門口邁了進來,徑自走到包廂最中間的沙發前,雙手環胸,對著坐在溫西禮旁邊的女人抬了抬下巴:
“讓開。”
那態度,囂張的簡直不可一世。
溫西禮靠在沙發上,還是那個姿勢,看著走到麵前的女人,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做出什麼來。
女人坐在溫西禮身側,下意識的看了男人一眼,見對方神色自這個女人進來以後也沒什麼變化,心裏多少有了底,嬌嬌笑著抱住溫西禮的手臂,挑釁看向薑酒:“你誰啊,一來就叫我走,皇家是你開……啊!”
一杯冷水潑在了女人臉上,女人嚇得尖叫了一聲,看著麵前眯著眼戾氣四溢的薑酒,嚇得打了一個突,再也不敢多說一句,站起來讓開了位置。
薑酒走過去坐在溫西禮旁邊,翹著腿,點了一根煙,把一個藥盒丟在麵前的茶幾上:“你的藥。”
男人視線落在那盒他常吃的藥盒上,漆黑眸底劃過一絲冷冽,他問:“你去我家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語氣裏的不悅,薑酒挑了挑細長的眉,轉過頭,對著他吐了一口煙,單手撐著臉衝著他挑釁的笑道:“瞧你這話說的。你都要娶我了,你家跟我家有什麼區別?”
煙霧繚繞中,溫西禮眯起眼,打量著麵前女人的臉。
憑良心說話,薑酒長得並不醜,甚至,極美。
美而近妖。
不管是她眼角天生撩人的弧度,還是總是似笑非笑不點而朱的唇,如果不是他和薑酒這種關係,他甚至都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欣賞她的美。
隻可惜——
他伸出手,捏緊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臉——“薑酒,能不能別整天惡心人啊?”
“要點臉行不?”他聲音冷淡,卻是句句誅心,“我看到你都要吐了,別整天出現在我麵前行不?”
“我不可能的會喜歡你,我也不會娶你,實話告訴你,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瞧不上你。”
……
一字一句,極近鄙夷,還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包廂裏靜靜的,誰都沒有出聲。
對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多少還是有些傷人。
“……”薑酒緩緩收起笑意,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張俊美矜貴的麵容,還有他眼底的刻薄和涼意。
她覺得有意思。
“薑酒,能不能別整天惡心人啊?”
【酒酒,我喜歡你。】
“要點臉行不?我看到你惡心的都要吐了。別整天出現在我麵前行不?”
【酒酒,我會回來的。】
“我不可能的會喜歡你,我也不會娶你,實話告訴你,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瞧不上你。”
【酒酒,你記得等我。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
她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撈過茶幾上的藥,全部倒在手心,當著所有人的麵,摁住溫西禮的臉就往他嘴裏塞——
“你給我多吃點藥治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