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門口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溫西禮正沉著臉要教訓薑酒一頓,一偏頭,就看到自己母親站在門口,她臉上還塗著薑酒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帶過來的“三無產品”,一張臉烏漆墨黑,偏偏一雙眼睛盯著他們兩個,亮的驚人,充滿了八卦欲望。
她掩著嘴,瞅了瞅薑酒,又瞅了瞅他,然後嗬嗬笑著,後退著道:“小酒,你們繼續,阿姨上樓再敷個麵膜,繼續,繼續。”
“媽!”溫西禮警告的喊了她一聲,溫夫人偏過頭,用那張看不清五官的臉朝他擠擠眼,興衝衝的上樓去了。
“……”溫西禮黑著臉,看了薑酒一眼,可能是察覺到真的把他惹毛了,這會兒她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撐著臉,看著窗外,一臉淡定,裝模作樣的在喝咖啡。
模樣姿態都十分優雅嫻靜,如果那雙眼睛不要不時的偷偷瞥瞥他,她或許能裝的更像一點。
溫西禮習得是西方教育,並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聊天說話,等吃完,他放下了筷子,才對薑酒冷淡道:“以後不要在我吃飯的時候動來動去。”
薑酒放下咖啡,瞥了他一眼,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對你動來動去?”
“……”溫西禮道,“都不可以。”
薑酒噗嗤笑了一聲,探過頭在他唇上迅速的偷親了一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身上裙擺輕揚,豔麗的眉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微微抬了抬下巴,倨傲回答道:“我覺得,什麼時候都可以。”
*
溫夫人動作很快,昨天晚上她一答應給溫西禮捐獻骨-髓,早上,她就已經聯係好了溫西禮的主治醫生。
吃過早餐,醫院那邊就給他們打來了電話,喊溫西禮去醫院再做一次身體檢查。
如果這次檢查沒什麼問題,第一次手術的時間,就落在這個月十號,也就是,這周末。
薑酒原本是想陪溫西禮去醫院的,但是溫夫人喊住了她,叫她陪她吃一下早餐。
薑酒並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溫夫人這樣說,她便點了點頭,送走了溫西禮,她進餐廳看著坐在主桌上,麵容柔和溫柔的溫夫人,輕輕地喊了她一聲:“阿姨。”
溫夫人笑著道:“難道不是該喊我媽了嗎?”
薑酒眨了眨眼睛,並不應話。
溫夫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她垂下眼,看著手上的青瓷杯,輕聲歎了一口氣,問道:“小酒,你是不是討厭阿姨了?”
薑酒搖了搖頭:“沒資格。”
溫夫人看著她,動了動嘴唇,最後突然提起了八年前的事情。
“小酒,當年的事情,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薑酒雙手放在桌前,聞言,指尖輕輕地一顫。
溫夫人道:“阿姨從來沒有因為那件事討厭過小酒,希望小酒也不要因為西禮的事情,討厭阿姨啊……”
“阿姨隻是……一個無能的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都能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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