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麼痛苦的話,不如放手怎麼樣?
……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刺進了薑酒的大腦,最先激起來的,是她的潛意識。
“不要!”
她神智不清,但是拒絕的語氣卻十分激烈果斷,她看著麵前男人的臉,嘶啞著聲音:“誰都沒有資格叫我放棄你,溫西禮,是你叫我等你的,你憑什麼!”
淩子涵抬起手,指尖輕輕地碰觸著她的臉頰,語氣卻是溫淡的,“可是他根本不愛你。”
“……”薑酒微微一怔,像是含著水霧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瞬,帶著迷茫和激痛。
“誰都看出來了,溫西禮不愛你。”淩子涵淡淡道,“大家都看出來了,難道你看不出來?”
“……”這一番話,令薑酒的自尊心感覺到了羞恥。她這樣驕傲自信的一個人,自負兩個字幾乎是刻在她骨子裏的,一想到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裏譏誚她和溫西禮的關係,她就難受的恨不得把那群人嘴巴撕爛。她湊過頭,揪住淩子涵的衣領,睜著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眸,還要傲嬌的抬一抬下巴,逞強道,“我不在乎。愛說什麼說什麼,我才不在乎。”
“……”淩子涵看著她的神氣,終於還是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拇指擦過她的臉頰,輕聲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薑總啊……”
他凝眸注視著她的臉,淡褐色的雙眸瞳色逐漸深邃起來,像是冬日裏逐漸蔓延過來的濃霧,掩住了他所有溫淡的情緒。
他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後道:“薑總,我送你回家吧。”
薑酒整個人歪在副駕駛,她並沒有醉得很深,所以理智還是在的,隻是理性被酒精侵蝕,思維邏輯掉三到四,話也說不清楚,情緒也藏不住。
酒精讓她難過,她緩緩收攏了細長的雙腿,蜷縮在副駕駛座上,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淩子涵調轉了車頭,將車往她市中心的住所駛去。
薑酒安靜了一會兒,輕聲道:“我想抽煙。你有帶煙嗎?”
淩子涵偏過頭,看了一眼她的神態,溫聲道:“薑總,你還是少抽煙比較好。”
薑酒不開心了,抿了抿唇,“你管我。”
“你現在抽煙,會燙到自己的。”
“才不會。”
……
淩子涵發現,跟喝醉了的薑酒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嗯……比她清醒的時候,還要可愛很多。
他唇角勾了勾,故意抽出一根煙遞給她,逗她玩:“你找出哪一頭是煙頭,我就把這根煙送給你。”
薑酒蹲在副駕駛,像是一隻貓兒似的眯著眼,捧著那根細長的香煙瞧,她看了一會兒,自信的抓著一頭對淩子涵道:“這邊!”
淩子涵溫和的道:“錯了。”
他把香煙取了回來,“我說了,你會燙到自己的。”
薑酒很不服氣,酒精讓她沒辦法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她很有勝負欲的朝他伸出手:“再來!”
淩子涵伸出手,抓住了她細長的手指,垂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薑總啊……”
他低頭,含笑著在薑酒的指尖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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