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看著她惶恐的雙眼,愣了愣,意識到了什麼。他鬆開了緊抓著薑酒肩膀的手,把被子拉扯過來,蓋在她身上,道:“你現在不是不舒服嗎?我去外麵你會舒服一點。”
他素來我行我素慣了,做事也沒有通知別人的想法,沒想到會給薑酒造成誤會。
“……”薑酒抓住了被褥,訥訥的道,“我也、沒有很不舒服……”
溫西禮看了看她。
“你叫醫生開點止痛藥給我吧。”薑酒小聲道,“很快就過去了。”
溫西禮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整天吃止痛藥,腦子都吃傻了。”
薑酒噘了噘嘴,反駁道:“沒有任何醫學證明說過吃止痛藥能把人吃傻。”
溫西禮白了她一眼,“說你一句還蹦躂起來了。”
他把單人沙發搬到了門口,在門口坐下,對薑酒道:“好了你喊我一下。”
薑酒看了看他的背影,小聲的“哦”了一聲,縮進了被子裏,眨了眨眼睛。
心口還是痛痛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嘴裏竟然砸出了一點甜。
這點甜味,和痛意融和在一起,讓她心口沒那麼苦了。
薑酒抱著被子,有點咋舌。
難不成,溫西禮還真能治好她?
薑酒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溫西禮從門外推門進來,帶著一身清澈雀躍的陽光。看她窩在被子裏揉眼睛,男人走過來給她開了窗,然後沒好氣道:“叫你好了喊我一下,你睡到現在才醒來。”
幸好冬天沒蚊子,要不然他估計現在滿腿都是包。
薑酒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她睡的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有點不修邊幅,但是臉色比昨天睡前好多了,雖然依舊蒼白,但是眼睛卻有神了一點。
她第一次在看著溫西禮的時候,不需要止痛藥入眠,感覺很神奇。
護士知道她醒來,進來給她量血壓,清創,換包紮,一通下來,過去了一個小時。
溫西禮靠在門欄上,拿著手機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眼角餘光都沒施舍給她一下。
薑酒換好了藥,咳嗽了一聲,“咳!”
“……”男人餘光瞥了過來。
“跟哪個野男人在聊天呢?”
溫西禮走過來,伸出手在她臉上用力捏了一下。
然後問她:“這樣會疼嗎?”
“……”半張臉都快被他捏腫了的薑酒。
這個家夥,故意的吧?!
是個人被他這麼擰,都會痛吧!
看她黑了半張臉,溫西禮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俯身,點了點她的鼻子,湊過頭看著她:“這樣會疼嗎?”
薑酒看著他的臉,搖了搖頭。
男人又笑了笑,在她臉上摸了幾下:“這樣呢?”
薑酒被他摸的有點癢,她瞥了他一眼,“不會。”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就向她壓了下來。微涼的唇,在她唇上緩緩碾過。
薑酒心一跳,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整個都麻了麻。
這種感覺太奇妙,說不清痛還是麻痹,各種知覺混合在一起,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來。
她呆了呆,見男人緩緩抬起頭,輕輕蹙了一下眉心,問道:“這樣會痛?”
------題外話------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