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娟被抓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何春白耳朵裏。
她這幾天因為旗開得勝,在薑酒身上掰回好幾局,心情都特別好,好得連家裏的傭人都莫名其妙。
這天下午,何春白從美容院臉色蒼白的坐車回來了。
她拎著包,臉色很難看,難看到薑家的傭人都嚇了一跳,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麼急病才把自己搞成這樣。
何春白自然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隻拎著包,匆匆忙忙的上樓去了。
這些天裏,大家夥兒也都習慣了她有事沒事往房間裏跑,所以看到她又慣常的上樓去了,也沒繼續在意,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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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房間裏,何春白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給威廉打電話。
手機響了三下,何春白的心髒跟著咚咚的跳了無數下——她從來沒覺得,等待手機被接起的三秒鍾竟然這麼漫長!
那邊如常的將手機接了起來,溫柔的如同海妖一般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喂?”
聽到這個聲音,何春白一下子安心了許多,隻要有他在,絕對不會有事情的,他會給她指明今後的方向……
“威廉先生,”何春白小心翼翼的道,“你不是說,用幹擾器幹擾攝像頭,就不會被拍到嗎?為什麼,視頻還是被警方發現了?”
威廉慵懶道:“可能是被誰解碼了吧。”
他語氣淡淡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笑意,但是聽在何春白心裏,卻有些不太是滋味。
不是說不會被拍到的嗎?怎麼現在又能解碼了?
她這幾日被他言語迷惑的暈暈乎乎的,近乎是盲從的相信他,到現在也才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解,解碼?!”何春白忍不住顫顫的提高了聲音,“威廉先生,怎麼會解碼?我、我並不是怪你,我隻是覺得,這不應該解碼啊,我以為、以為是不會被拍到的……”
對方安靜了下來,跟以往那樣,靜靜的聽她訴說著。
隻是,以前那份安寧和信任,如今卻因為他的沉默,變成了不安和驚恐。
何春白忍不住道:“威廉先生,你、你說些什麼吧……”
威廉輕笑道:“我不知道說什麼啊。”
他笑起來還是那麼溫柔,甚至連語氣都沒什麼變化,如果不是他這句事不關己的話,何春白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她臉色焦急了起來,忍不住道:“可是,都是你教我的啊!你怎麼不知道,不都是你教我的嗎?教唆股東,用幹擾器幹擾攝像頭,這、這些,不都是您說得嗎?!”
掌心裏泌出了一層冷汗,何春白近乎於絕望的,希翼從這個男人嘴裏聽到某些能令她安心的話語,而對方卻隻是輕笑,笑的她整個人體溫,越來越涼。
威廉的聲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琴弦,帶著攝人心魄的魅力,他低笑道:“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呀。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自己做得嗎?”
“咚!”
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何春白的身上,何春白臉色跟死了一般蒼白,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幾乎不可置信剛才聽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