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瞥了一眼乖乖喝粥的薑酒,心底嗤了一聲。
嘖,德性!
*
喝完粥,便是打針吃藥。
薑酒還沒有從溫西禮的騷話裏回過神來,恍恍惚惚的,不太敢跟他對視。
完全沒有以前豪邁的同他自薦枕席的威風。
溫西禮也沒有再逗她,給家裏為薑酒擔心的溫夫人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下平安,又哄薑酒睡覺。
等一切都辦好了,他才拿著手機,開了門,輕輕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通風口,翻開手機通訊錄,盯著楚燃的手機號,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他咬著煙,心裏想,如果這次還打不通,就去瑞士看一下……
正想著,楚燃的手機突然通了,青年慌裏慌張的聲音從裏麵傳了過來:“西,西禮?”
聽到楚燃的聲音,溫西禮心口鬆了一下,然後擰起眉頭,聲音低沉的問道:“你這幾天跑哪去了?”
“我在跟美女環球旅遊呢。”楚燃道,“前幾天去毛裏求斯,那裏沒什麼信號。”
去毛裏求斯……旅遊?
腦子沒壞掉吧?
溫西禮沉著聲音,低聲道:“你這幾個月,在外麵玩,別回來。”
楚燃愣了一下,“啊?怎麼啦?”
“沒什麼。”溫西禮沒怎麼解釋,“免得碰上變態而已。”
楚燃:“…………”
“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溫西禮低聲道,“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楚燃沉默了一會兒,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西禮。”
溫西禮應道:“嗯?”
“我……我沒事。”楚燃道,“好久沒見啦,有點想你,叫你一聲。”
溫西禮:“……”
他毫不留情:“變態。”
楚燃嬉皮笑臉的笑了幾聲,溫西禮鬆了一口氣,又跟他說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掛斷,楚燃手上的手機就被拿走了。
他鼻青臉腫的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一條腿已經骨折,軟綿綿的耷拉著;額頭上,一直頂著的手槍,也緩緩移開。
短發的女人低頭將手上的手機遞給了躺椅上的男人,然後低頭走到了他的身後。
楚燃看著那衣冠楚楚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溫鳳眠,是遲早會有報應的!”
男人如同上帝傑作一般耀目矜貴的麵容上噙著一點漫不經心的笑意,他把玩著楚燃的手機,撐著臉,聽到楚燃的話,輕輕地低笑了一聲,聲音溫柔的像是同情人親切低語:“嗬……我做了什麼,要遭報應?選擇欺騙西禮的是你,選擇背叛西禮的是你,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楚燃呸了一聲,把他綁過來揍的跟一團破布似的,還敢說什麼都沒做?
這個家夥忒虛偽了。
楚燃咬牙冷笑道:“可不是,你不會遭報應,你的報應,不都在八年前受完了嗎?”
溫鳳眠眸內流光一轉,輕漫開口:“晚寧,再廢他一隻腳。我看隻有這種辦法,這隻聒噪的猴子,才會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