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放棄他,或許這一生,再也不會遇到像二少爺這麼愛您的男人了。”
……
薑酒微微愣了一會兒。
一直到楚晚寧對她開口,說“走吧”,她才逐漸回過神來。
薑酒道:“我跟他在一起,你真的不吃醋嗎?”
楚晚寧走在前麵,聲音溫和:“我沒有資格。”
是沒有資格吃醋,還是沒有資格跟他在一起?
薑酒沒來得及把話問出口。
因為,溫鳳眠的別墅,已經到了。
空氣裏,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氣息,是溫鳳眠衣角身上熏香的味道,薑酒抬起頭,看向那扇門,沉下眼,隨著楚晚寧一起走了進去。
薑酒進去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屋內很悶。
然後,就是熱。
門窗都關著,空氣裏是淡淡的名貴熏香的氣息,沒有風,那味道像是無孔不入的蛇,從毛孔裏鑽進去。
薑酒被這厚重的香味,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味道其實並不難聞,隻是跟溫鳳眠這個名字聯係起來,卻難免令人覺得齒冷。
“先生,薑小姐帶到了。“
楚晚寧走過去,站在沙發邊上,輕輕地對著臥靠在沙發上休憩的男人開口,她聲音小心翼翼,帶著幾分不自覺的敬畏和懼怕。
在初夏的季節,溫鳳眠的身上,也蓋著厚厚的毛毯,他睜開眼,抬眸看來,雪白的臉,竟然一點汗也沒有,冷硬,冰涼,像是一塊玉石。
他看到她,衝著她淡淡一笑,然後朝著她招了招手。
“過來。我們聊聊。”
語氣親昵。
說實話,他皮相確實俊美,一笑起來,更是如沐春風,令人心生好感,就連深知他本性的薑酒,被他這溫文爾雅的一笑,都弄的有些晃神,不敢想象他曾經沒有殘疾,風華正茂的時候,到底有多迷人。
她無聲的走過去,坐在溫鳳眠麵前,看著楚晚寧給她和溫鳳眠都倒了茶水,然後退出了屋子。
大門再次合上,屋內再次密不透風起來,周身都是那名貴的香氣,男人伸出白玉一般沒有血色的手,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輕聲道:“聽說這段時間,你和西禮,正在籌辦婚禮儀式,西禮並沒有跟我彙報,我也隻能找你來打聽打聽。”
薑酒抬起頭,看向男人含著幾分淺笑的臉,他端著青瓷杯,笑意含糊,看不出什麼深刻的情緒。
“溫先生的意思呢?”薑酒輕聲開口,“您喜歡我和西禮舉辦婚禮嗎?”
溫鳳眠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他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上的小杯,那雙墨色的眼眸,看著薑酒。
“如果我說不行,那你為了報複我,肯定會答應西禮婚禮儀式的事情,而如果我說可以,”溫鳳眠緩緩把茶杯放下,注視著薑酒,溫聲道,“那你肯定也不信。”
“……”薑酒在聽到“報複”兩個字的時候,渾身肌肉緊繃了起來,她猛地握緊了手。
他竟然,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