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的心底,浮上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我隻是去給你拿藥。”薑酒道,“我不走,嗯?”
男人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打量著她,像是在考察她這句話的真假。
真是的,就半個小時不見,就喝醉了……
她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哄著溫西禮鬆開她,出門找人給他取了醒酒藥過來。
喂了藥,男人神智似乎清晰了一點,牽著她的手,靠在沙發上,眼角的粉色退了下去,唇角勾了起來,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凝眸注視著她。
薑酒等下,還是要化妝的,她想先睡一覺,但是被溫西禮盯著,毛骨悚然,怎麼能睡?
“別看我,還有一個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現在精力充沛。”
薑酒看他確實神采奕奕的模樣,不免無奈道:“可是我累了。”
踩著高跟鞋站了一個上午,婚紗又重又沉。
溫西禮摟著她,讓她趴在他懷裏。
“你睡我身上。”
薑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別鬧。”
她試圖從男人懷裏坐起來,男人的手臂橫在她腰上,壓著她不肯送手。
薑酒撐住他的胸膛,低頭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你再鬧,我就要翻臉了啊。”
“我喝醉了。”
“……”
“酒兒,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拒絕我。”
“沒有拒絕這場婚禮嗎?”
溫西禮沒有回答,他隻是靠在沙發上,摟著她,微笑著看著她的臉。
唉。
薑酒的心底,又幽幽的浮上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聲。
她不想看到他這樣的眼神,軟乎乎的,好像她在欺負他似的。
明明是他欺負她比較狠。
她抬起頭,把他打理整齊的頭發揉成了一個雞窩,讓他的劉海垂落下來,掩住了他的眼眸。
溫西禮摟著她,猛地翻了一個身,把他壓倒在沙發上,就要來咬她的唇。
正打鬧著,門突然開了。
化妝師出現在門口。
“薑小……”
見到屋內的兩個人的動作,她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把門重新關上了。
“砰!”
“……”薑酒和溫西禮動作皆是一頓,薑酒最先反應過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撩到了大腿的裙擺,一邊整理一邊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他坐在沙發上,把劉海倒梳回去,露出一臉無辜的模樣。
薑酒草草的整理了幾下,趕忙打開了門,她真怕等下傳出去什麼“如狼似虎”的言論。
化妝師站在門口,還在等她,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同時出現了某種沉默。
“……”薑酒深吸了一口氣,“別誤會。”
“沒什麼。”化妝師笑了笑,“這種場合也並不是第一次,習慣就好。”
薑酒笑得很尷尬。
她跟那些如狼似虎的新娘新郎不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溫西禮懶洋洋的從後麵靠了過來。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酒意未散,語氣還有點慵懶:“現在要去化妝?”
“是。”化妝師點了點頭,“等下晚宴要有好幾套禮服,現在要開始搭配妝容,免得到時候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