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好一會兒,大腦才逐漸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溫西禮。
她心裏一跳,下意識的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雙腿一軟,薑酒整個人跪在了地毯上,她雙手撐在地麵,咬著牙重新站了起來。
被楚晚寧掐過的地方,經過了一個晚上,竟然也沒辦法好好調控手腳。
她咬著牙,一步一步挪到了門口,看了一眼房門號。
她被楚晚寧搬到了十六樓的一個房間裏。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薑酒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鍾表,五點半,隻是,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五點半了……
那溫西禮現在……?
薑酒抿了抿唇,赤著腳往門外走去。
在前往二十九樓的時候,薑酒在電梯裏遇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溫鳳眠。
男人似乎也是剛剛睡醒,穿著酒店的睡衣,膝蓋上蓋著一條柔軟的毛毯。
見到她,他抬眸跟她打了一聲招呼:“薑酒。”
姿態閑適,語調慵懶。
看他這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薑酒的心已經越來越沉。
恐怕……
真的讓他得逞了。
她在陌生的房間裏醒過來,而溫西禮也沒有找到她,一個晚上,足夠發生太多事情了。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臉色在電梯的燈光下,隱隱有幾分蒼白。
溫鳳眠也沒有再說話,到了二十九樓,便往外走去。
薑酒吃力的跟在他的身後,手心已經有了一絲冷汗。
走著走著,她的腳步已經停頓了下來。
溫鳳眠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發白的臉色,有些嘲弄的問道:“怎麼了?作為西禮的妻子,不想親自去抓奸在床?”
薑酒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撕爛麵前這張英俊的麵皮,咬牙切齒道:“你是他的親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有些諷刺的開口:“是你不夠好,薑酒。你倘若能對他稍微有用一點,我都不會這樣趕盡殺絕。”
“他也有自己的人生,他難道不能自己選擇自己未來的伴侶嗎?”
“當然可以。”溫鳳眠點了點頭,口氣溫和冷淡,“隻不過,你是他的未來伴侶嗎?你喜歡他?如果不是,那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薑酒握緊了手,死死的盯著溫鳳眠。
“你這個人,真的該死。”他怎麼可以這樣折辱溫西禮?
她沒辦法去想象,當溫西禮一覺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他會是什麼心情。
就算再怨恨他,她都沒辦法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殺人誅心。
他的哥哥,口口聲聲說是愛護他,卻對他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
就算是仇人,都做不出這樣恐怖的行為。
薑酒的指尖在發抖。
她緊緊地咬住嘴唇,控製住周身的顫抖。
溫鳳眠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不再理會她,示意身後的人繼續往前退去。
薑酒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吃力的跟在溫鳳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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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別怕啊……我什麼時候讓男主被迫失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