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抱著薑小辭坐在床上,從女傭手裏接過了酒精棉片,給他臉上的擦傷消毒。
薑辭乖乖的坐在她的腿上,等薑酒給他傷口處理好了,這才輕輕地喊了她一聲:“媽咪。”
薑酒隨手將酒精棉片丟在垃圾桶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嗯?”
“你是不是在生氣?”
薑酒端詳著薑辭的小臉,小家夥在她的視線底下,似乎也跟著有些緊張。
隨後,薑酒“噗嗤”一笑,伸出手在薑小辭的臉蛋上輕輕地捏了捏:“我生氣什麼?你做得很好。”
“……”薑辭迷茫的看著她。
“別人欺負你,當然要打回去,可不能白白給人家欺負了。”薑酒抱住他,揉了揉他柔軟的短發,“小辭做得很棒,媽咪怎麼可能會生氣?”
薑酒的話,似乎帶給薑辭鼓舞,他緊繃的神色逐漸鬆懈了下來,沒有吭聲,隻“咚”的一下撞進薑酒的懷裏來,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
薑酒差點被他撞的背過氣去,但是薑辭難得的撒嬌還是讓她很享受,她安靜的抱了他一會兒,一直到門外有傭人敲門,才跟薑辭下樓吃飯。
晚上洗澡的時候,薑酒在薑辭的小肚子上發現了幾塊淤青,她的小寶貝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份委屈,薑酒揉著那幾塊腫脹,有點後悔沒把溫相柳再教訓教訓。
這一天過得兵荒馬亂,再次躺在床上,已經是淩晨快十二點了。
薑辭依偎在她身側,已經睡著了。
薑酒靠在床頭,拿出手機,給溫西禮發了一條微信:「西禮,我今天見到你了。」
遲早有一天,屏幕上,會重新有他的消息的吧?
她堅信溫西禮不會丟下她和薑辭兩個人,就這樣將她遺忘了。
*
清晨,薑酒給薑辭洗漱好,牽著他下樓。
傭人引他們進了餐廳。
溫夫人已經坐在了餐廳裏,見到她和薑辭進來,十分殷切,“酒酒,都做得你喜歡的吃的;小辭喜歡吃什麼呀?我叫人做了中式早點,他吃中餐的對吧?”
薑酒沒應聲,隻點了點頭,抱著薑辭坐在餐椅上,給他拿了豆漿和小籠包。
薑辭短手短腳,還不大會拿筷子,薑酒喂了他一隻小籠包,他滿足的眯著眼,鼓著腮幫子,坐在薑酒旁邊乖乖的吃。
溫夫人瞧著,心花怒放的樣子,忍不住道:“小辭好乖,跟我們家西禮小時候一模一樣!”
話一說出口,似乎又覺得不妥,偷偷地看了薑酒一眼,發現薑酒臉色沒什麼異常,才鬆了一口氣。
薑辭本來就是溫西禮的兒子,薑酒也沒什麼好不高興的,更何況也已經不是一個人說他們父子兩相像了。
薑辭吃了五個小籠包,吃不下了,一個人抱著豆漿杯,坐在薑酒旁邊小口的喝著豆漿。
他安安靜靜的,清冷乖巧,比起溫相柳,倒是更像溫西禮一點。
溫夫人看著,也不禁感慨,溫相柳真的是被教壞了,小小年紀欺貓霸狗,完全沒有遺傳父親的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