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姐說了自己想要學習法術的意願,晏雨詩先交給舒冉一份《禦風訣》。但這之後卻微微皺了眉,沒有其他動作,舒冉有幾分疑惑:“師姐?我還需要一些攻擊以及防禦的法術,師姐難道沒有嗎?”
晏雨詩搖了搖頭:“並非沒有,隻是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火球術,水牆術一類,效果極其普通。幾乎沒有人把這些運用在實戰中,隻是作為修仙初期熟悉靈力的使用的手段。”
舒冉聽了有些失望,現在距離大比隻有四年,就算能夠修煉到煉氣五層也必然耗費至少一年的時間,這時間用法術來補充自己的攻擊手段是最好的選擇。這樣的情況委實不在她的意料之內。
看舒冉有些失望的神情,晏雨詩想了想道:“不如我帶阿冉去傳功堂吧。每七日宗門就會安排一位築基期的師叔為我等煉氣期弟子講道,偶爾會傳授一些法術。恰好今日便是講道的日子,阿冉不妨同我去碰碰運氣。”
“若是沒有,師姐陪你一同去藏書閣,我昆侖堂堂吳州三大宗門,又怎麼會缺幾個法術。”晏雨詩語氣柔和,卻充滿淡淡的傲氣和自豪,這是一個頂級宗門帶給它的弟子的驕傲。
舒冉含笑點頭,有些好奇:“師姐以前不曾聽過講道嗎?是哪位師叔講道,講的又是些什麼?”
晏雨詩聽著舒冉許多的問題,失笑:“我先帶你去講道之處,路上再給你解釋。”
一路上,晏雨詩對舒冉娓娓道來所知道一切。舒冉才明白所謂的講道其實就是有築基修士為煉氣弟子答疑解惑,師姐天賦不差,修煉也比較順遂,又兼煉丹花費時間不少因此少有去聽講道的時候。
轉瞬即至,到了道場舒冉看著周遭的人流暗暗咂舌:“師姐,這裏的人如此之多,咱們還是先回去罷。”
晏雨詩秀眉一彎“往常我來的幾次並沒有這樣多的人,既然來了,總不好再跑一次,也許今日的講道有什麼特殊之處也說不定。”
舒冉點頭,拉著師姐向道場的邊緣處走去,一路上聽見不少弟子議論紛紛,可惜人聲嘈雜聽不分明。
落座後,舒冉閉上眼睛,悄悄探出一縷神識,不敢太過張揚,隻是小小地在自己周圍盤旋。通過聽到的幾句話,舒冉有些明白,今日的築基修士頗有不凡,大多人都是慕名而來。
她悄悄扯了扯晏雨詩的衣袖:“師姐,我方才聽人說今日講道的是一位頗負盛名的付姓師叔,師姐可知道?”
晏雨詩搖了搖頭,“我隻來過寥寥幾次,並不知曉哪位付師叔講道有獨到之處。”
師姐妹二人說了一會話,肅穆古樸的鍾聲響起,一個身著藍衣,背負長劍的男子緩緩步入道場,飛身而上傳道台。此人身姿俊雅,舒冉分明聽到了周圍女弟子的議論瞬間增加。
“快看,這是付師叔,果真是神采斐然,神仙中人。”
“那是自然,付師叔在上一代修士中可謂是盛名累累,被譽為月中仙君。”
“便是做個侍妾我也甘願。”
舒冉聽著這些言論不由得滿頭黑線,什麼傳道者有不凡之處,分明是一群花癡女弟子為了男色蜂擁而至。
正欲和師姐吐槽幾句,卻發現師姐目視台上,神色訝然。於是舒冉湊到晏雨詩耳邊,輕聲發問:“師姐,怎麼了?”
“付師叔,竟然是他!阿冉,這位付子衝付師叔是本門年輕弟子中聲名極大的一位。在本代弟子中,自然是以韓離和司徒宗方為首。而上一代,當今的大部分築基修士一代,聲名最盛的便要數這位付師叔,雲流景雲師叔,柳知明柳師叔。”
晏雨詩頓了頓,繼續說:“這三位分別被賦予了雅號,月中仙君,流雲公子和折柳居士。可謂當年備受追捧的昆侖三公子,人稱月映流雲柳隨風。付子衝師叔是淮興付家的嫡出公子,單係風靈根。之前我根本不曾想到他會屈尊前來講道,畢竟以他的身份,應當全力為日後的秘境之行做準備。”
舒冉聽了解釋更加無語,怪不得之前有女弟子放出甘為侍妾的豪言壯語,原來這位付師叔來頭不小,天資極佳。不過原著中並沒有提到這個人物,想來是與主線無關。
閃念而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舒冉細細打量了一番這位付師叔,不禁暗讚一聲皎皎如月。無怪乎被人稱為月中仙君,氣度幽遊飄逸,恍若隨時可以乘風而去。
不過,舒冉翻了個白眼,這樣子就可以讓那些女子自薦枕席了嗎?無怪乎這修仙之路上,總更多是男修士走的更遠一些,隻因他們更能狠得下心,斷得了欲。
一聲悠長的鍾聲再度響起,已登上那八九丈高台的付子衝朗聲道:“諸弟子肅靜,今日講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