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你的,我師父說啦,我長這麼大,除了不吃虧,別的啥都吃。”

長喜看著她嬌憨的模樣,瞪得大大的眼睛說出不吃虧的話,一顆心都融化了。

長喜將她抱了出來,裹著長巾帕,幫她擦幹著頭發。

穿好裏衣,準備回臥室睡覺的時候,隻聽著院子裏一陣響動,之後隻見崔彧繞過門口那扇雙麵繡孔雀羽的屏風,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是那身虎踞龍威的官服,身上自然迸發威勢,高大的身影靠近時,如大山壓來一般的氣勢,長喜嚇得沒敢說話。

本來已經被長喜放在床上的小七,被崔彧提著衣領拎了起來,像是提著一隻胖胖的小鬆鼠一般,朝外走去。

長喜一驚,趕忙跟去。

此時前麵的花廳裏,跪著一個衣著幾乎透明的酸菜魚瑟瑟發抖,而桌案上,是她提過去的食籃。

小七小手小腳撲騰著被拎到了前麵的花廳裏,在看到酸菜魚後,看了一眼崔彧。

“她不是去給你送菜了嗎?你怎麼連人帶菜一塊又送回來了呢?是菜不好吃嗎?”

崔彧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腳丫子還在外露著沒穿鞋,丟到了桌案旁的圓椅上。

小七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幾道菜,眼睛瞪得大大的!

酸菜魚,你丫的,你看人下菜碟!

給崔彧做的這些這麼好,看著就好吃!

相比起給自己做的,簡直是敷衍!

崔彧轉身坐下,衣袍隨意的鋪陳開,強勢的占滿了整張紫檀木的椅背圓椅。

“把你剛才說的話,原原本本再說一遍。”

酸菜魚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她沒想到崔彧直接讓她來跟王妃對質。

“奴婢......奴婢是王妃專門問娘家討來的,今晚派去給王爺送晚膳的,名為送晚膳,其實是晚上服侍王爺的,王妃年紀小,王妃......王妃想用奴婢留住王爺。”

“繼續。”崔彧清雋的麵龐晦澀難測,幽深的眸子似暗夜中的獸一般,透著無盡的冷漠。

“......王妃怕王爺不肯要奴婢,所以,長喜給了奴婢一些藥粉,在飯菜裏麵加了助興了藥,想用此留住王爺,絲毫不念及那些藥會損害王爺的身體......”

長喜剛好過來,在聽到酸菜魚這番話的時候瞪大眼睛,衝過去撲到酸菜魚身上就廝打著她。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這樣信口雌黃,王妃才多大!哪裏懂得這些!”

“王妃不懂,但是長喜你知道,你一心為王妃打算,藥就是你給我的。你還說,鎮國公讓你跟著王府過來王府,就是監視王妃的,籠絡住王爺。你自知姿色不如人,才讓我去的。”

長喜險些氣出個好歹,揚手便要去撕她的嘴。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

此時,身後的下人將他們分開。

“這件事,你知道嗎......”崔彧轉過頭剛問出口,隻見小七此時嘴裏塞的鼓囊囊的。

他再一看,食籃裏麵的幾道菜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

崔彧大驚,伸手一把將她抱起,捏著她肉肉的臉蛋,都快捏變形了。

“吐出來!”

吃嘴裏的東西小七哪兒舍得吐,梗著脖子咽下去後,吐了吐舌頭給他看看。

“略略略,沒了。”

“......”崔彧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