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毀譽得失雖不重要,但是作為你的王妃,我不要麵子的吖。”
崔彧聽著她小嘴叭叭,話音一轉,說的最後那句,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今晚所有的緊張殺戮陰翳,都在頃刻間消散。
這丫頭吃什麼長大的?這般的玉雪可愛。
小七一本正經的說完,見他低聲笑著,路兩側的燈柱映射出的光影映照著他英挺的麵龐上。
平時冷峻慣了,這麼一笑,五官柔和,映襯著他眸如點漆,劍眉英挺,五官立體,那種陽剛的硬朗俊美,使的他整個人周身有一種凜貴之氣。
“你平時應該多笑笑,整天板著臉跟冷麵閻羅似的,你看,你笑起來就挺好看的。”
崔彧看著她眉目愈加的柔和了,當年七七也說過讓他多笑笑,願意看他笑。
似乎從西北大勝歸來那一年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想到小七剛才說的話,崔彧托著她往上抱了抱。
“不想讓世人誹謗本王?”崔彧微側著頭,輕聲問著,眉目間,一片柔和。
“造謠誹謗你還挺樂意?你抖M體嗎?”小七眨著眼問他。
“抖愛母?是什麼?”
崔彧覺得自己可能比小七大了許多歲,感覺有一些代溝。
“咳咳咳......”小七聽著他這句愛母被自己口水嗆得咳嗽了幾聲。
“這個抖M呢,就是誇你的意思,誇你......誇你有氣度,能包容,為人大度寬和。”小七一本正經的胡扯。
崔彧想,或許是她們玄門道宗誇人的話,他不懂也正常。
不過這小丫頭並不了解他,他的包容寬和,僅僅是對她一人而已。
“抖愛母,也僅僅是對你一人。”崔彧聲音清啞,低眉含笑。
小七聽了後,憋著笑,憋得肩膀都抖動了。
“冷嗎?”崔彧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包裹的更緊一些。
小七抱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憋笑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崔彧將她抱回外院書房後,讓丫鬟服侍她沐浴。
小丫頭在淨室裏麵,死活不肯脫衣服,崔彧微微皺眉,進了淨室。
丫鬟跪地請罪,崔彧揮揮手讓丫鬟退下了。
“為何不肯沐浴?”
“我跟她又不熟,我要長喜。”
“長喜不在,明日再接她回來。”
不是自己人,小七不讓人碰她。
崔彧無法,隻能抱著她隨便清洗了一下小臉,又打了水洗了手腳,抱著她回了榻上。
小七看著崔彧外書房這邊的床榻,硬邦邦的,沒有她的床邊層層的帷幔紗帳,他這帳子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了,灰撲撲的,看著就壓抑沉悶。
一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而且一點都不軟,這睡著能舒服?
小七就不樂意了。
人生最重要的兩件事就是吃和睡,睡覺的地方不弄得舒服點,怎麼對得起這一輩子。
崔彧在淨室沐浴完出來,就看到小姑娘嘟著嘴坐在床榻上不高興的樣子。
“你這兒床榻硬邦邦的,帳縵灰撲撲的,睡著不舒服,我想回韶華居。”
崔彧失笑了一聲。
是他的疏忽,忘了小姑娘嬌嫩,跟他不同。
又喚來外麵侍奉著的丫鬟換了透氣的紗帳,專門叮囑挑一套粉色的來,還有褥墊,也加厚了。
丫鬟們一邊快速的換上,心裏一邊納罕。
王爺今晚莫不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