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凡事有王爺呢。若是真有那些個沒長眼的,您別生氣,回來跟王爺說,讓王爺教訓她。”

小七揮著手,沒當回事,笑道:

“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吃虧的。”

說完,小七就進去了。

這裏認識她的人不多,崔瑾算是一個。

見她進來,崔瑾麵帶輕視,跟身邊二嬸家的堂妹說道:

“她就是我說的那個丫頭,爹娘貪圖我大哥哥的權勢,不顧廉恥,硬塞這麼一個小娃娃給我大哥哥。”

崔瑾這一桌上,都是崔家的女孩。

這會聽了崔瑾的話,看向小七的時候,目光裏都透著一股鄙夷。

“瑾姐姐,我聽我娘說從聖旨下了之後,大哥哥隻是將人接到王府裏,還沒有行迎娶之禮呢。既然沒有迎娶,那這個王妃便算不得數,什麼聖旨在我們崔家,根本不算什麼。”

“那是自然,我大哥哥的妻子,豈能是這樣的一個庶女!”

“還是個庶女?”

“是啊,就是個庶女。”

一眾千金小姐此時掩唇,眉目間的嫌棄更是明顯。

她們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巧能被小七聽到,又不會過分張揚,不至於在賓客笑話。

小七根本沒理這些丫頭片子,直接去了主宴那邊,看了一眼坐在中間的,今天操持著宴席的那個。

小七知道,這就是崔彧的二嬸,不給自己送午膳的那個。

“她是你女兒吧?”小七直接指著崔瑾身邊的女孩問著。

二夫人還沒見過小七,不知道小七是誰,以為是哪個親戚家的孩子。

雖然覺得這孩子貿然的開口問她不妥,但是也帶著笑意點頭。

“沒錯,小姑娘,你是誰家的人呀?”

小七不理會她的話,直接說道:

“剛才你女兒說聖旨在你們崔家什麼都不算,旁邊還有兩個附和的,我有點奇怪,是崔家大,還是皇家大?”

小七這話一出口,滿座皆驚。

座上坐的都是鄴城有頭有臉的夫人們,鄴城的大小官員都來了,他們的夫人也都在這裏。

在聽到小七這稚嫩的童言童語時,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

雖然她們心裏清脆,如今崔彧攝政,小皇帝有什麼都是需要聽崔彧的。

但是這話心裏知道就行了,是不能說出來的。

崔二夫人也是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小七,訓斥道:

“哪來的丫頭片子,瞎說什麼!”

長喜這會才不管她們是誰的長輩,隻想著王妃不能被欺負。

“對皇家出言不遜者,依大胤朝律法,量刑而罰。對聖旨不尊,出言汙蔑者,當重罰,或淩遲,或斬首。”

崔二夫人這會看著長喜有些懵。

長喜見震懾效果起到,看了一樣崔二夫人,又掃了一樣那邊的幾個崔府千金。

“崔府諸位姑娘對王妃不敬,王妃大人大量,不予計較。但這二位姑娘出口藐視聖旨,便是重罪,不可不罰。”

“王......王妃?”

這等場合根本不用小七出手,一個長喜足以搞定。

長喜端立其中,神色間帶著傲然。(嬤嬤教她了,說她的做派便代表著王妃,隻當要給王妃壯勢一些。)

“正是,我家主子便是頒了聖旨,賜了攝政王的崔蕭氏王妃。”

這下大家可坐不住了。

在座的可沒有一個比攝政王妃的品階高的,見麵是要行跪拜禮的。

而且被人家抓到崔家的幾個姑娘背後妄議,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