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抽它幾百鞭子不可,什麼地方都敢咬!

那蛇沒死,隻是受了重創,在院子裏奄奄一息,不能動彈。

小七也好不到哪兒去,這點幻術最耗心神。

龍身上有她的血,原本就是靠她靈識操控,它痛她也會痛,它傷,她也會傷。

雖然她身體表麵看不到傷,但是真的是傷的不輕。

她最開始不願蹚渾水,便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這會小七靠在崔彧懷裏,一絲力氣都提出來了。

她從懷裏拿出一張符咒,放在崔彧的手心,少氣無力的說著:

“貼在那黑蛇的眉心。”

小七的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崔彧輕輕的抱著她,對她所言無不聽從。

院中的黑蛇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崔彧拿著符靠近的時候,也不知是否是錯覺,隻見那黑蛇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恐懼的絕望。

在符文貼上之後,隻見那蛇迅速的變小,比普通的蛇還要小上一圈,十分普通的一條黑蛇。

它盤旋的豎起身子,衝著小七吐著蛇信子。

小七趴在崔彧的肩上,掃了它一眼,眼中輕藐。

王之藐視的看了它一眼。

“你服不服,今日都是我手下敗將,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以後為奴為仆,要麼我鐵鍋一架,直接燉了你補身子!”

黑蛇似乎能聽懂人話,在聽小七說架鍋要燉它的時候,蛇頭吧嗒一下軟了下去,趴在地上,徹底臣服了。

“你體內有我的萬蟻噬心符,日後若有背主之事,將被反噬,生不如死。”

那黑蛇渾身一顫,絕望之中更添悲情。

小七說話漸漸無力,想著血甲術沒破,子時將近,便道:

“血甲術撤了,不然姑奶奶現在就剝蛇皮燉蛇肉!”

黑蛇哪兒敢違抗,繞地爬行幾圈,在地上似乎畫出了個什麼圖形,之後盤坐中間,大概一盞茶後,小七才軟軟的說著:

“好了,血甲術破了。”

說著,小七又吐出一口血來。

崔彧看著小七再次吐血,駭然睜大雙眼。

小七抹了抹嘴角,在崔彧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沒事,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小七說著,眼神漸漸恍惚,留到最後一絲清醒的神智時,啞聲說著:

“王爺,留著這蛇的性命,有用。”

“好。”崔彧咬緊牙關,看著小丫頭在他懷裏臉色發白,好像隨時消失的樣子,崔彧隻想將那蛇千刀萬剮了。

他一邊抱著小七回房間,一邊喊人請大夫。

“這黑蛇認我為主,以後就叫它崔父吧......”

從崔彧父親的墳墓裏出來的,崔彧說那墳裏埋得是他爹,名字很貼切。

取好了名字,小七就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血甲術破,崔府的人以及鄴城的人恢複正常,隻是小七卻昏睡一日一夜了。

若非是小七睡前叮囑了留下這黑蛇的性命,它早已經死一萬次了。

黑蛇察覺到了崔彧對自己的敵意,平時都乖乖的躲在小七床下,頭都不敢露出來。

大夫換了幾個了,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崔彧決定,帶她回京城,京城有最好的大夫,若是大夫不行,還有一人!

九龍坡風水已破,需要遷祖墳,隻不過崔彧等不上了。

但是此時卻傳來崔硯堂的墳墓裏麵乃是空棺,棺木完好如初,鎮魂釘也釘在棺木上,沒有絲毫被撬起的痕跡,然而端午那日晚上,雷劈開墳墓,將棺木劈開,卻是一副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