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早知道跟他來了!

這可比她在含元殿的時候菜式好太多了!

哼,塑料父女情!

崔彧看著小丫頭小嘴巴扁扁咽口水的樣子,眼底蘊含笑意。

“多擺副碗筷來。”

小七沒等著內侍拿來碗筷,便就著崔彧的碗筷開動了起來。

崔彧看著她拿著自己方才用過的,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看著她吃飽喝足,不如剛才吃的那麼歡實了,知道這是飽了。

“那人哪裏找來的?”

小七聽著崔彧問的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愣了下。

崔彧沒給她繞彎子,“山洞裏的男人。”

小七哦了一聲。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崔彧識破了。

果然是知女莫若父。

“就隨便找的野男人啊。”

見崔彧依舊看著她,小七才實話實說。

“好叭,其實就是個人販子,專門做那些拐賣良家婦女進暗窯子的地痞。

崔富找的,我讓它把傀儡符弄進那人喝的水裏麵,他就聽我話了。”

崔彧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她心中其實是有是非觀念的。

就算找人,也不會找無辜的人。

小七說完後,見崔彧眼底蘊含笑意,便知他此時的情緒。

仰著頭小臉明媚,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崔彧低聲笑著,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臉蛋。

“你說的不錯,崔富的確是作奸犯科的小助手。”

小七心想,你還不知道崔富名字的由來,不然,你肯定不會叫的這麼順口。

大概過來小半個時辰,文武百官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言談間頗為不齒剛才在禦花園中所見。

小七看了看,不見鎮國公,便知是綠雲罩頂,隻怕沒臉出現了。

朝中大臣與崔彧見過禮之後,禦史台的幾個言官剛才也見了那場景,旁人不說話倒也罷了,禦史台幹的就是噴子的活兒,讓他們不說話,比便秘還難受。

平時沒事還噴兩句,現在有事更是不吐不快。

當即在席宴上憤憤的開口大罵:

“蕩(婦)可誅!在慶豐宴之際,禦花園之中,行此苟且之事,實乃對皇室不敬。如此品行敗壞的不貞之婦,能教養出怎樣的女兒?微臣認為,鎮國公之女蕭南梔,實在難堪皇後之位。”

禦史台彈劾,基本不會單槍匹馬,他們喜歡群毆。

要上一塊上。

果然,在領頭的那個禦史大夫說完之後,其他眾人很快跟上,罵人的時候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小七坐在崔彧身邊,目瞪狗呆的看著這幾個長著胡子的老頭。

咋這麼能噴?

怪不得崔彧不怕迎戰敵國萬千兵馬,卻怕朝會麵對禦史大夫。

這簡直是噴子本噴!

還尼瑪這麼有文化!

小七決定,惹誰都不惹禦史台的人。

不是怕罵不過他們。

是怕跟他們對罵的時候,聽不懂他們罵的是什麼!

崔彧不動聲色,如今小丫頭已經是他的王妃,至於誰是皇後,跟他並沒有關係。

然而,就在禦史大夫們罵的正起勁的時候,隻聽著外間傳來一個沉冷的聲音。

“如此蕩婦,早已非我蕭家宗婦,當年她不賢不孝,已經被我蕭家休出家門,隻不過可憐她孤身無處去,才讓她留在家中。

皇後雖是她所出,但卻自小養在我母親跟前,品行德容無可挑剔。

這賤婦做出這等事情,我蕭家實難留她,今日便攆了她出去,日後死活,再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