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街上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崔彧想到因為他一時的離開,險些釀成大錯,心中後怕不已。

他從未懷疑過身邊小姑娘的真實身份。

那人穿著七七的衣服,他追過去要一看究竟,並非是疑心那人是七七。

隻是這件事沒辦法跟小七說起,隻好尋了個借口說道:

“看著前麵有個小賊行竊,過去抓賊了。”

小七眼睛一亮,“抓到了嗎?”

崔彧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抿唇輕笑。

“抓到了,一個偷心小賊。”

小七更驚訝了。

“還會偷心?”小七心想,莫不是個有邪術的人?

崔彧看著她那驚奇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一晚上陰翳的神色,被她驅散個幹淨。

而此時段成風帶著城防營的指揮在外求見,崔彧將小七放下,出去了。

小七隱約聽著外麵說起什麼定國公之女魏瑩,還說什麼沒有證據。

很快,她又聽到崔彧那特有的聲音傳來,渾厚中帶著暗啞。

尤其是此時帶著怒氣,更是沉怒有回聲。

“解決她需要證據?”

小七聽明白了。

原來是有人故意撒錢引起慌亂,王爺這是動怒了。

小七將小鞋子踢到床榻下,盤腳坐著。

她忍不住心中竊喜。

有個霸氣的老爸是什麼樣的體驗?

現在她體會到了。

被這樣保護著的感覺真好。

聽著外麵一個陌生的聲音,應該是什麼城防營的指揮使。

“王爺,魏瑩乃定國公之嫡女,當初撤了她側妃之位送回定國公府,已經讓定國公頗有微詞,隻怕,再處置了她,會將定國公一係推到齊王那邊。”

要知道,定國公府追溯到祖上,那是隨著高祖打天下的人。

魏家在軍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崔家世代書香門第,崔彧年少參軍,雖戰功顯赫,當根基卻不如這些武將世家。

“屬下覺得,如此多事之秋,最好能拉攏人心,穩固勢力才是緊要之事。”

外間許久沒有聲音,小七打了個哈欠,這次她聽出來了,這個魏瑩就是原來的魏側妃。

現在聽這個指揮使這樣說,很顯然這個魏瑩還挺重要的。

這種聯姻不管什麼時代應該都有,也不知道崔彧怎麼就看不上魏側妃了。

反正跟誰睡都是睡,滅了燈,管她是誰呢。

小七枕著枕頭,有些困意。

迷迷糊糊間,聽著崔彧說了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若不是為了護她周全,我要這權勢何用?”

崔彧回來的時候,看到下丫頭已經躺在他的床榻上睡著了。

今日是她生辰想帶她出去散散,開心一下。

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小姑娘也定然是累壞了。

崔彧沒有將她抱回去,而是往裏挪了挪,要熄燈之時,看到了書案上的金珠。

崔彧走過去,挑起其中一顆金珠,用剪刀將其絲線剪斷。

他指尖輕挑,數了數剩下的八顆,不知想起什麼,唇角微微勾起,眸底一片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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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踩踏死了四十餘人,傷者一百餘人。

天子腳下發生這等事情,是大事。

朝會上,就此時紛紛議論了起來。

而此時的懸鏡司,已經闖入定國公府將魏瑩緝拿歸案。

酒店的老板在懸鏡司的授意下作了證,說是那銀子是魏瑩故意灑落。

懸鏡司辦案,向來雷厲風行,再窮凶極惡的犯人,到了懸鏡司,也敵不過三五個時辰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