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的頭磕破了,這時候流著血。
夫子進來後,看到眾人圍著這裏。
咳了一聲,眾人散去,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後,看到威遠侯之女被打傷,沉聲問著:
“誰幹的?”
在聽著學生七嘴八舌的說完之後,夫子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可是你做的?”夫子看著小七,麵色不善。
雖是攝政王親自送來的人,但是含章殿的規矩不可廢,觸犯了規矩便要得到處罰。
小七點頭,“是呀,夫子,你來評評理,是不是都怪她,還惹得我動手,害的我小手手這麼累。”
夫子臉色更難看了。
“傷人便是不對,你動的手還冤枉了不成!”
小七這時候一臉天真的歪頭,似乎很困惑的樣子。
“可是剛剛她說,她表姐昨夜裏想害我,都是因為我不對,是因為我才害的那麼多人被踩踏而亡。
她是夫子的學生,我以為夫子便是教她這般道理的,所以,我得多學習一下。”
夫子一愣,這才明白因由。
看著威遠侯那小女兒時,目光漸漸的沉冷。
魏瑩做出此事,天怒人怨,作為魏瑩的表妹,她不知慚愧,竟然還在此尋他人麻煩,還這樣一番歪理,著實厚顏無恥。
“宋六姑娘,自今日起,手抄《大胤律法》十遍,若抄不完,不必再來含章殿了,老夫也交不出這般不明是非的學生。”
小七心想,才罰她抄書啊,這也太便宜她了吧。
結果旁邊人小聲的提醒:
“《大胤律法》一共十卷,莫說是十遍了,就是一遍,也抄到她及笄之年了,夫子這是將她從含章殿除名了。”
“還有這樣的好事???”小七瞪大眼睛,心想著為什麼不除名自己?
這樣就可以不用上學了!
旁邊的是不知那家郡王的兒子,在旁小聲科普著:
“自大胤朝建國以來,含章殿自來是皇子讀書的地方,朝中王公貴胄的子女也可進來,但是非嫡出而不能。
男子們將來跟皇子或是太子同窗,這份情誼自然不消說。
女子們則是未來的皇子妃太子妃們最不濟也會嫁入公侯之府。
將來說起是從含章殿出去的,在小姐妹圈子裏,也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這被含章殿除名的,將來及笄後議親,隻怕在高門顯貴的門第裏,尋不到什麼好親事了。”
就算這樣,小七也是很心動啊!
可以不用上學,找不到好親事也值了!
大不了將來讓彧霸霸給她招贅個女婿。
當然了,作為在含章殿第一個動手的人,小七也免不了被責罰。
她被罰在含章殿的藏書閣內抄寫《學規》,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才能恢複上課的自由。
小七被帶到藏書閣的時候,看著那幾百條的學規,還沒開始抄便開始手抽筋了。
早知道就不打人了!
看著那些規矩,小七委屈的想哭。
下午崔彧來接的時候,所有人都走完了,也不見小七。
平遙郡王家的小世子鄭彥陌見到崔彧,趁著夫子與人說話沒注意,便對崔彧說道:
“攝政王,南音她與宋家姑娘打架,被關在藏書館罰抄學規呢。夫子說,不抄完,便不準南音在含章殿了。”
崔彧皺眉,“她可有傷著?”
鄭彥陌歪頭想了想,一本正經說道:
“南音說她手累,倒沒見她有傷。”
崔彧一聽便知她沒有吃虧,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