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之時不爭不搶,卻不傻。
蕭延慶為人工於心計,不管做什麼,都有他的目的。
沈姨娘自認不是他的對手,索性便不趟他的這趟渾水。
蕭延慶再次被拒絕,臉色十分難看,也顧不得小七還在此處,拂袖而去。
等著人走了之後,沈姨娘坐回了凳子上,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七拉了拉沈姨娘的手,沈姨娘勉強露出一個笑來。
“莫怕,他還不會太為難我。”
回了王府後,崔彧剛好從宮中回來,知道小七回了鎮國公府,要來接她之時,看到她回來了。
小七下了車便落落寡歡,崔彧從宮中帶回來的月餅,小七都沒有胃口吃。
“誰欺負你了?”崔彧泓邃的眸子裏聚滿了濃色,顯然因為小七的落落寡歡而目含慍怒。
小七搖了搖頭。
“沒有人欺負我。”
“若是回鎮國公府不開心,以後便不回去了。”
小七搖了搖頭,“那不行,我不回去,他們會欺負我姨娘。”
崔彧整日裏麵對的都是朝堂的爾虞我詐,一聽便知道隻怕是沈姨娘受了什麼委屈。
崔彧不動聲色,近日沒有像往日一樣批閱奏折,而是半倚在內室的床榻之上。
長喜長樂服侍小七洗漱完後,看王爺沒打算走的樣子,誰也不敢多說什麼,靜悄悄的退下了。
小七走過去,從崔彧的腳邊爬上去。
崔彧見她上來,俊朗的眉目間似乎含著一抹笑意,狹長的眸子斜開去,看人的時候似乎總蘊含深意。
“近日晚宴疲乏,本王甚感乏累,便不批折子了,過來與本王捏捏肩膀,等會本王有賞。”
崔彧這般輕鬆恣意的模樣,鮮少見到。
似乎隻有在這小姑娘的麵前,才會放下滿身的戒備。
朝堂的爾虞我詐,戰場的風雲變化,養成了他謹慎老成的性子,在任何人麵前皆是如此。
小七倒也乖順,爬過去幫他捏著肩膀。
可是隔著內衣,也不好捏,她便扒拉著他的內衣。
“王爺,你把外衣脫了。”
崔彧輕笑一聲,長臂微抬,恣意慵懶,透著幾分世家公子的貴氣。
他將上衣褪去,趴伏在床榻上。
七夕那晚灼傷的地方已經好了,隻留下淺淺的疤。
他的背上傷痕很多,可見這般年少就身居高位,也並非是輕易就得來的。
拋開這些,再看他的背部,小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著挺瘦,看不出來這麼有料。
她上手開始給他捏肩捶背,可是那肉跟鐵疙瘩似的,一下都沒捏動,反倒是累的她手疼。
小七想到什麼,之前師兄們帶她去山下吃喝玩樂,見到那些按摩技師都是踩著人的後背。
小七索性站在床榻上,踩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背很寬,肌理結實,小七踩在上麵硬硬的。
而趴在下方的崔彧卻是愣住了,原本隻是想逗她開心。
卻不料,她直接踩了上來。
小七感覺到腳下的僵硬,以為踩疼了。
“王爺,踩疼你了?”
崔彧感受著背上不同於他粗糙的細嫰,聽著她的話語回過神來,笑道:
“你那點力氣,本王還不放在眼裏。”
小七一聽這個,便放開手腳的撒野了。
踩來踩去,就差在他身上跳一段廣播體操了。
最後累的小七出了一身汗,他倒是愜意。
小七跳下來緩了口氣,果然是躺著的那個才是最輕鬆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