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竟敢誣陷本宮!”
夏荷知道,這件事被發現,如今是有死無生。
皇後手中無權,說不定什麼都交代了,攝政王還能饒了她一命。
夏荷捂著臉,顫著手拿出一塊玉佩。
“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隱瞞。這是皇後娘娘給奴婢的玉佩,是陛下隨身帶著的九龍玉,就算奴婢說謊,奴婢也根本拿不到陛下的這塊九龍玉......”
蕭南梔撲上去要奪過九龍玉,病廝打夏荷。
“賤婢想要害本宮,看本宮不撕了你的嘴!”
那夏荷被此時瘋癲的蕭南梔抓花了臉,嗚嗚的哭著,不敢反抗。
“來人,請皇後娘娘坐下。”
崔彧的聲音剛落,兩個內侍上前,看似攙扶著蕭南梔,實則是讓她不能動彈,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等著蕭南梔坐好,崔彧狹眸斜睨,聲音淡漠。
“皇後以為如何?”
蕭南梔再心眼多手段狠,心智早熟。說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此時蕭南梔害怕的不住的流著眼淚。
“不是本宮不是本宮......”
崔彧冷嗬,聲音中隻有無盡的冷淡。
“本王姑且當這件事不是皇後所為,那麼皇後的另一個女官柳絮呢?暗殺了北燕的使臣,被抓後自盡,這件事皇後又怎麼說?”
蕭南梔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崔彧。
什麼暗殺?什麼北燕?
她怎麼聽不懂?
蕭南梔四周的看著,怎麼也看不到柳絮的身影。
“什麼暗殺?柳絮不會武藝,怎麼可能會暗殺北燕的使者?”
此時站在一旁的段成風冰冷淡漠道:
“柳絮偷偷溜進長信殿,色誘北燕使臣,尋機將其殺害,禁衛軍將她抓個正著,此時柳絮已經畏罪自盡。”
蕭南梔全身一軟,瞬間懵了。
小七並不知道沈姨娘失手殺人的事情,但是卻知道沈姨娘在長信殿。
此時又牽扯到一個柳絮,小七轉念一想便已經明了。
隻怕是王爺將計就計,把這件事推到了柳絮的身上,蕭南梔也因此吃了個啞巴虧。
“王妃,真的不是我......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我與那北燕的使臣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會要他性命......”
蕭南梔不再稱本宮,而是急切的求饒著。
崔彧抱起了懷裏的小掛件,淡淡的看了一眼蕭南梔。
“等到了大殿,皇後跟文武百官說吧。”
說完,不顧蕭南梔在後的苦苦求饒,抱著小七翩然離去。
一個女官跟侍衛私通是小事,但是北燕的使臣死在了大胤朝,這件事就很嚴重了。
人是死在他們的皇城中,不論如何,都需要給北燕一個交代。
一個處理不好,這就是北燕挑起戰爭的借口。
崔彧不畏戰,但是卻不願戰。
這兩年的時間,民生康泰,經過前兩年的分崩離亂,江山社稷慢慢的穩固了下來。
而皇後,就是崔彧推出去的一個交代。
誰做皇後,崔彧根本不在意,讓蕭南梔在後位上,隻不過此時剛好能製衡朝廷的勢力、
不料,她偏偏作死,那便如她所願。
北燕使臣被刺身亡的事情瞞不住,與其受製於人,不如主動出擊、
崔彧沒有瞞著北燕使臣被殺的事情,大殿上此時應已都知曉了。
本是除夕夜,現在隻怕大殿上還有好大一幕戲等著他去。
引著沈姨娘去長信殿的不是蕭南梔,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