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七猜測,湖底定然是別有洞天。

“七七,可莫要亂來。”斐鳶真的怕小姑娘自作主張跑出去。

“姐姐,到時候我帶著你一起走。”

“我不走,這幾年在這裏已經住習慣了,此處自由自在,不像是外麵那般勾心鬥角,我住著舒服。”

斐鳶不想讓小七知道她中毒的事情。

“可是這裏多無聊呀。”

“我已經習慣了,我並不喜歡外麵的繁華熱鬧,這裏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就是在這裏一輩子,我逗願意的。”

小七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那多虧,姐姐你這輩子才剛開始,就這麼留在這裏太虧了。”

斐鳶能看出來,小七對自由的渴望。

真的授予她聖女的身份,隻怕也是拘不住她的,到時候多了那樣一個身份,反倒是成了牽絆。

“七七,你真的不想做聖女?”

“不想,我要出去。”

斐鳶愣愣的發呆許久,再回過神兒來的時候,聽著小姑娘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她輕撫了小七的頭發,之後長歎了一聲。

崔彧是三月中旬到了苗疆,族長說七七已經康複,就連斐鳶中的蠱毒也在盡力解救,讓他不用擔心。

“族長,崔彧有個不情之請。”崔彧直接道明了這次的來意。

族長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

快四年的時間了,崔彧每年都來,任誰都能看出,崔彧對那小丫頭是勢在必得的。

前段時間族中祭祀,聖女姑姑帶著那小姑娘來了一次。

那小姑娘當真是人間絕色,她跟在聖女姑姑身邊,行走坐臥間,每一個舉動都無比勾人。

那時站在祭台上,一襲素色衣衫,沒甚裝飾,香肩玉臂勾挽著一條長紗,逶迤在地,飄逸勾人。

回眸處,族中年輕男子,無不呆愣丟魂般的恍惚。

這般模樣,更何況是崔彧見到。

族長也很為難,索性在崔彧開口前堵住崔彧接下來的話。

“王爺是來看望聖女是否平安對吧?不巧的很,上個月,姑姑剛帶著聖女來祭祀,隻怕最近都不會在出穀了。”

族長顯然是想讓崔彧知難而退。

隻是崔彧聽了無動於衷,繼續道:

“七七乃陛下賜婚做本王妻子的女子,那時她病情緊急,不得已將她送入虞穀。

還望族長通融,跟聖女姑姑周旋一二,還七七自由,若是苗疆日後有需要,本王定當鼎力相助。”

苗疆依附南召生存,整個苗疆的疆域都在南召的包圍中。

南召王早些年要追求長生之術,聽說虞穀聖女長壽,便來逼迫交出聖女。

族人反抗,南詔王焚了楓木林,那次險些有滅族的大禍。

若是得崔彧的允諾,至少百年內可保族中太平無虞。

族長猶豫了。

不過他並未應下,因為虞穀的事情,並非他能做主的,隻是找了個借口留下崔彧,他傳信給姑姑,想商量一下這件事。

不料,姑姑在聽說這件事後,勃然大怒。

在虞穀中罵了崔彧言而無信,小人之行徑。

答應了將人送入虞穀,以後便是虞穀的人,現在毒解了,人長大了,又來討人。

族長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搪塞崔彧。

“王爺,姑姑說七七體內尚有餘毒未清,此時並不能離開穀中。”

“還要多久?”崔彧沒料到會這麼久,三年多快四年的時間了,竟然還未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