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隨後想到什麼,便道:“你這裏有沒有紙筆?”

“有,我這就讓人取來。”

在看到小七吹響了脖子上掛著的哨子,吹了好一會,有一隻鴿子落在了她的手邊。

小七拿著筆問道:

“這裏是何處?”

楊重嶽好歹是南召世子,多少見過世麵。

一看這鴿子便是經過訓練的,他笑了聲道:

“此處是南召,在下乃南召世子楊重嶽。”

小七聽著這個名字忍不住挑眉,“南召?楊重嶽?”

“是,姑娘聽過在下的名字?”

“楊重淵楊重岩你可知道?”

楊重嶽沒料到她竟然還知道他們倆,便道:

“姑娘說的那兩位本是族中堂哥,原是南召的兩位王子,不過兩人窮兵黷武,跟天朝挑起戰爭,已經被我楊家皇室除名。”

小七哦了一聲,便在信上寫到在南召世子這裏。

寫好之後,小七放在了鴿子腳上的竹筒裏。

等著鴿子放飛後,楊重嶽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瞬間明白,在小七看不到的地方把信鴿攔了下來。

南召是天朝的附屬國,崔彧是攝政王,算起來,比這個楊重嶽要厲害。

小七看著鴿子飛走後,轉身望著楊重嶽道:

“等王爺來接我的時候,我一定讓王爺好好謝謝你。”

“王爺?不知姑娘說的王爺是哪位?”

“攝政王崔彧吖。”

“攝政王?”楊重嶽心中一驚,“姑娘是攝政王什麼人?”

小七歪頭想了想,當初被送進府做王妃是為了製衡朝堂各方,況且隻是養了她一兩年,什麼三媒六聘之類的全然沒有。

王爺那人無趣的緊,動不動就訓她打她屁股,還是做爸爸的好。

“女兒。”

楊重嶽更驚訝,眼前這美人看著是及笄左右的年歲,而京中的攝政王據聞也才二十四五,怎會有如此大的女兒?

“據聞攝政王並未娶親,膝下也無子女。”關鍵是生不出這麼大的。

“幹女兒。”開玩笑,怎麼會沒有。

楊重嶽這下就明白了。

“敢問姑娘的名諱?”

“你叫我小七,七七都可以。”

見她性子天真爛漫,那模樣是少有的媚骨天成,縱然是無心,說話間,一顰一笑,都自有風情。

楊重嶽本想著,若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他留下便留下了。

但是若是跟崔彧有關係的,便少不得要費心功夫,哄她留下。

楊重嶽讓人攔下了信鴿,這幾日注意觀察,發現小姑娘喜歡美食,更喜歡新鮮事物。

楊重嶽費盡心思討她開心,各色的美食流水一樣的送到她麵前。

還時常帶她出去遊玩,這邊別苑無聊,便帶著她去了南召的王都。

雖無京城繁華,但是別有一番趣味。

見她喜歡,楊重嶽便日日陪在身邊。

時間久了,小七倒不再念叨著回京城了。

花敗葉綠,春深夏回。

小七不覺間,已經在南召住了一個多月了。

她開始還等著崔彧來接,隻是信鴿放出去好多個,卻沒有回音。

她不由得想,這信鴿若不是被人捉了去下酒,便是迷路找不到家。

也或者是王爺將她送進虞穀後,就忘了這件事。

小七撇撇嘴,心想,忘就忘了吧,反正她在這兒好吃好喝好玩。

楊重嶽真是玩中好手,她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可比在京中王府住的時候舒坦多了。

沒有規矩,楊重嶽這個做世子的也沒什麼架子,她想玩什麼便帶著她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