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彧此時並不知道小姑娘腦中想的是什麼,在她含著水觸碰的那一刻,他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灼熱而稀薄了起來。

她在試圖打開他,靈巧的一次又一次的嚐試。

崔彧突然失去了以往的控自力,他噘住了那水源之處,或啃,或吮吸,終歸沒有再放開她。

自重逢以來,每每她在身邊,他便止不住腦中的念頭升起。

隻是小姑娘那懵懂清澈的眼神,讓他不忍,便隻得生生忍住。

此時,心底的黑洞被放大。

夜晚的寂靜,心愛的人在身邊,等了她許多年,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崔彧由著心底的肆意橫衝直撞。

小七則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離她咫尺之遙的男人閉著眼睛,卻突然變成了一條狗似的。

竟然敢咬她!

小七唔唔著要離開,隻是還未動,便被一隻大手扣住了後腦。

整個人被他如鐵臂似的胳膊圈緊,不能再動彈。

小七心裏哀鳴著,王爺該不會是被狗攻擊了吧?

怎麼就突然咬人呢?萬一有狂犬病怎麼辦?

而且他不僅像狗一樣咬人,還不停的跟她搶空氣!搶她水口!

小七氣急了,偏偏她還逃不開。

而且,隻覺得夏日透薄的衣衫根本如同擺設。

他的手像是在甄選美食,一寸寸的挑肥揀瘦,好挑一個地方下口。

小七嗚嗚的想求救,王爺定然是中毒太深,此時沒了意識。

崔彧突然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引導。

這對於他來說是甘之如飴的蜜糖,更是溝壑難填的深淵。

如同決堤的巨浪,一旦有了口子,便再難堵上。

若是沒嚐過,便不知世上還有這般甜美。

若是沒撫過,便不知世上還有這般葇嫰。

崔彧漸漸的不再滿足於此,用力翻轉,兩人換了位置。

他想。

在她是音華的時候便想。

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要將她變成他的人。

如今,她回來了。

可以成為他的女人了,這些年的壓抑,隱忍,如洪濤巨浪,全都一股腦的湧了過來。

小七這下真的嚇壞了,他鬆開她,埋首在她頸間時,她得以呼吸,想到前幾年長喜跟她講的事情,險些被嚇哭。

長喜說,王爺打仗那會,抓到的叛徒烹了,然後......

王爺中個毒,該不會食癮犯了吧?

“王爺,你別吃我,你好歹煮熟啊,生的不好吃......”

崔彧:“......”

崔彧怔愣的功夫,小七已經用盡全力將他推開,連滾帶爬的從他床榻上滾落下來。

也顧不得外衫了,急急的跑了出去,喊著人。

“長喜......段侍衛......”

崔彧握著手中的羽紗衣,覺得剛才他做的有些過了。

原本沒打算如此,可是那滋味一旦嚐到,他像是顧下了蠱一般,根本無法自控。

長喜就在外候著,見王妃香肩上斑斑紅跡,此時連個外衣都沒有,長喜先一步將王妃抱入懷中,解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段成風跑進來時,看到王爺手裏拿著王妃的外衣,突然覺得王爺有些急攻進切了,貌似把戲演砸了。

崔彧這會清醒了,理智回來了,知道嚇到小姑娘了。

眼下能做的,隻能彌補了。

“去跟王妃說,毒中有情藥。”

段成風這才明白,原來王爺是解釋他此番舉動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