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一個寫關於征集新的秀女,將到年齡的宮女放出宮的事情,便見上麵的批準如下:

爾xx秀女oo......

大臣看了想打人!

崔彧在府內養傷養上癮了一般,小姑娘天生一把好嗓子,嬌軟纏綿,嫵媚多情。

這奏折也念得格外生動,平日裏案牘勞形,在此時隻有趣味橫生。

隻不過小姑娘認識的字少,大多讀半邊,崔彧邊聽邊給她糾正。

是以,這些天以來,小七認字的能力一日千裏!

有時候念得累了便趴在他床榻邊上睡著了,這個時候,崔彧通常都是將她抱上來擁入懷中。

像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再發生了,小姑娘明顯不開竅,那樣做,會嚇到她。

慢慢來,溫水煮青蛙,一步步的蠶食。

小姑娘生性好動,除了給他念奏折之外,整日的不見人。

崔彧躺了半日都不見她回來,便出去尋她。

問了丫鬟才知道去了湖邊。

他到時,小七正拽著魚竿釣魚呢。

“長喜,這幾年我不在,這湖裏的魚是不是沒人釣?個個都呆呆的。”

這幾年王妃不在,王爺忙於公務,回來也是宿在外院,後宅沒有半個主子,冷冷清清的。

王妃回來了,才算有點鮮活氣兒了。

“王妃不在,府裏都沒人氣兒,莫說是釣魚了,人都有些呆呆的了。奴婢一直等著王妃回來,還以為王妃不要奴婢了呢。”

長喜就在小七的邊上,她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長喜的臉頰,低聲曼語輕哄著:

“乖,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不管走再遠,心終歸是在你這裏的。”

長喜噗嗤笑了一聲,想起來她小時候饞別人做的菜,便說過一句“我隻是饞她的菜,心是你的。”

崔彧在身後看著,臉色黑了黑。

前有斐鳶,後有長喜,還有個楊重嶽,她可真是招的一手的好桃花!

崔彧咳了一聲,小七回過神,看到是崔彧,驚訝壞了。

“王爺,你好了?”

“並未。”

“那你怎麼下床了?”明明早上還奄奄一息,連奏折都拿不起來。

“見你久久不回,本王擔憂,便來尋你。”

說著,崔彧扶著旁邊的柳樹,咳了起來。

邊咳還邊捂著胸口,那模樣似乎痛苦萬分。

小七這下內疚壞了,忘了出來的時候跟王爺說一聲了。

她趕忙放下魚竿,走過去扶著崔彧。

“我是想著這時候的湖魚肥美,釣上來一兩尾給你補補身子,王爺若是想尋我,讓段侍衛來就好了。”

崔彧一手捂著胸口,一條胳膊搭在小七的肩膀上。

高大偉岸的身子斜靠著她,將重量壓在她身上一些,作一副虛弱的樣子。

“是本王不放心,想看到你,所以親自來尋。”

崔彧軟言軟語又低啞暗沉,就在小七的耳邊,惹得她耳邊癢癢的。

這種癢先是真氣一般,竟然從她耳朵處鑽到了身體裏,像是被細絨的羽毛撥弄過,讓人有些發酥的感覺。

“王爺,我扶你回去吧。”

“嗯。”

長喜見王爺人高馬大的,將重心倚在王妃身上,生怕王妃累著了,便想著上前去攙扶,幫王妃減輕重量。

隻是手還沒伸過去,便見崔彧鳳眸斜睨,微冷的掃了她一眼。

王爺氣勢逼人,長喜嚇得心尖一顫,收回了手。

崔彧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依舊滿臉虛弱的樣子,由著小七攙扶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