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夫妻之間,任何事都做得,沒有人不喜歡新鮮,再寵愛,也要時常給王爺一些新鮮感,這樣王爺會更離不開您。”

“新鮮?你說魚蝦海鮮,還是瓜果蔬菜?沒人敢給王爺吃不新鮮的吖。”

長樂:“......”

我說的不是吃的!

長樂覺得,她高估了王妃的理解力了。

罷了,這些事情她不好去教,她再懂,畢竟也是個沒有成親的黃花大姑娘,她也知羞。

長樂將前幾日尋來的冊子拿了來,上麵跟她當年所學的差不多。

而且圖文都有,標標準準各種各樣的都有。

小七不知道是什麼,以為是新的話本子,她打開看了看。

隻見上麵繪聲繪色,色彩用的極好,每一處都畫得格外的清晰。

尤其是上麵的侍女,纖毫畢現,每一處表情都格外的細膩。

小七邊看邊讚歎,真真是藝術啊!

原來男人的東西這麼醜的嗎?似乎她沒看王爺的,王爺的是不是也這麼醜?

小七想著的時候,便聽著有腳步聲傳來,環佩叮咚,不似丫鬟。

小七抬頭看去,隻見崔瑾正緩步而來。

她來了有段時日了,都在內宅,倒也相安無事,怎地這會來外院書房了?

崔瑾隻淡淡的掃了小七一眼,頗有些目中無人的倨傲。

“我大哥哥呢?”

小七並沒有理她,崔瑾見她不說話,生氣了。

“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小七對這個崔瑾的印象極其不好,還是源於鄴城的時候。

若是她這次來,好好的說話,小七也不是那種追著不放的。

可是,顯然,這個崔瑾不會做人。

說話夾槍帶棒,還盛氣淩人。

崔瑾見小七還是不說話,冷哼一聲。

她這次來京,是要給她尋親事的。

她今年都十七歲了,如今還沒有親事,都已經是老姑娘了。

但是她並不著急嫁人,心裏隻想著崔彧。

她並非是崔家的女兒,當年父親對崔硯堂有恩,母親跟崔彧的母親是手帕交,當時崔彧的母親曾在她幼時說過,待她長大,要聘了她做媳婦的。

隻是無奈家族遭難,崔硯堂當時也隻保下來她一個,養在崔家,卻沒有再提與崔彧結親的事情。

那時候她雖年幼,但是卻在心裏記著了崔彧。

可是少年的崔彧身邊隻有音華公主,而他的眼裏也隻有音華公主。

甚至因為音華公主不喜歡自己,崔彧還就真的將她送回鄴城老家,這一別就是數年。

如今音華已經死了,竟然又冒出來個南音!

崔瑾如何能不氣?

這次來,她無論如何都是要留下的,不管他有沒有王妃,哪怕是做妾,都要留在他的身邊。

“有人生沒人養的,全然不知道規矩,祖母來了這麼許多日,竟也不去請安,果然是小婦養的!”

這句小婦養的,便是把沈姨娘也罵進去了。

小七卻依舊是含笑的模樣,看著崔瑾,並不見半分惱色。

“昨日裏看話本子,記得有這麼一段三句半挺有趣的,我說與你聽聽:

耳尖目圓嘴細長,

仗人威勢性猖狂,

翹尾齜牙大聲吠——

汪汪。”

果然還是要多看書,看了這麼些日子的話本子,跟人吵架都能順口打油三句半了。

此處並無旁人在,崔瑾一聽了先是一愣,隨後明白過來,小七明顯是在說自己,當即便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