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睡得很香,但是昨晚上的記憶太不美好了,是以,夢裏麵她黛眉微皺,囈語道:

“不要......”

崔彧頓住,想到她的傷處,他坐起身來又看了一眼。

昨日裏她醒著,沒敢細看。

此時她並不知曉,崔彧拿著夜明珠看著那傷處。

夜明珠的光映照著,崔彧望著那傷處,隻覺得一顆心險些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不敢多看,生怕會以難控自。

比昨夜裏好了許多,隻是周圍還有些紅腫未消。

崔彧自然是動不得她,此時她睡得沉沉,崔彧也不忍心再折騰她。

見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已經淡去,崔彧擁緊了她。

第二日小七醒來的時候,崔彧早已經走了,她甚至不知道崔彧回來過。

起床的時候小七還在想,王爺昨夜裏不回來,是不是想提子褲不認賬?

小七不知這幾日北邊戰事吃緊,每每議事都到深夜,第二日還要早早的早朝。

在知道那天小七等他半宿之後,崔彧每日裏都會遣人回來,告知她,讓她不要等。

小七起初頭兩天精神不振,在家歇了兩天,第三天便覺得精神大好,容光煥發。

她知道,是崔彧的精元滋養,讓她受益良多。

果然不愧是有龍氣的人。

小七日子照舊,崔彧忙他的,她玩她的,照樣出門看戲聽曲。

隻是今日到了這戲園子後,聽著戲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熟人。

“曲叔叔也有這樣的雅興。”

曲千塵方才就注意到她了,隻是有些不大敢認。

若非是她身邊跟著的兩人都是攝政王府的人,曲千塵還真的沒認出來。

四年多沒見,突然從一個垂髻之年的小丫頭,搖身一變,成了豆蔻枝頭的妙齡少女,著實讓人驚訝不已。

原以為當年音華生的仙姿瑰逸,容色無雙。

不料崔彧給她找的這幅皮囊更是媚色驚人,傾城之姿。

曲千塵前些日子便知道她回來了,隻是崔彧看護的那樣緊,他又素來知曉自己對音華的心意,自然不會讓靠近。

如今看她好端端的,毒也已經解了,曲千塵也放心了許多。

聽著她叫叔叔,曲千塵挑眉,唇角含笑。

“你哪位爸爸如今可知曉這爸爸是何意?”

說起這個,小七想到那逐漸變質的父愛,難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崔彧看她這笑便知曉了,神色間隱有一絲苦笑與落寞。

“看來,他最終還是做了回禽獸。”

小七覺得曲千塵這句禽獸用的好極了,王爺可不就是禽獸麼!

曲千塵看著她,瞳色深深。

崔彧終究是得了她。

小七不是很想跟曲千塵討論王爺是否禽獸的話題。

“你也喜歡聽這裏的戲曲?”

“嗯,唱的不錯。”曲千塵的目光落在了此時正在戲台上的水中月和霧中花兩個人身上。

小七這麼離得近了看,咦了一聲。

“這麼看,你跟水中月長得還真有點像呢。”

曲千塵眉毛微挑,這是第二個人這樣說了。

“哦,是嗎?”

“是有那麼一點像。”小七托著香腮又忘了一眼曲千塵,“都保養的挺好的,肌膚細嫩光滑,比女人還女人。”

曲千塵嘴角抽了抽,聽著不像是誇他的話。

“當初我還以為你是王爺的心頭所愛,被壓的那一個。”

哎,可惜她才是被壓的那一個。

“噗——”曲千塵剛端起茶喝了兩口,聽著小七的話,直接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