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盡心輔佐,鄭珣隻是有些小貪玩,並不過分,安安穩穩的做幾年皇帝,將來有了兒子,到時候再推舉出一個賢能的太子,便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今日的朝會散的早,巳時一刻便散了。

眾臣高呼萬歲的時候,鄭珣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落枕了,哎呦了兩聲,讓小太監扶著下去了。

鄭珣去了勤政殿後麵的寢殿,小姑娘還沒醒。

崔彧怕她餓,想喚醒她起來吃些東西。

“七七......”

小姑娘黛眉微顰,嚶嚶的小聲抽泣了起來。

想著她昨天到後來哭著怎麼都不肯配合,哭哭停停了半宿,總說他不疼她,欺負她。

崔彧此時聽著她小聲的抽泣,心疼不已。

他平時最擅克製自己的情緒,可是從不知道,在這件事上,竟然如此的放縱自己。

小姑娘年紀小,又初經這些事,受了疼,難免不樂意不肯配合。

上戰場殺敵,或是科舉作文,他都不懼。

隻是這哄著女孩子跟他同榻歡好,並非是他的強項。

這兩回來,小姑娘明顯在結束後下意識離他遠一些,可見是體驗不太美好。

她這麼一個愛玩愛鬧的性子,若是被別人哄了去可怎麼辦。

隻是這些事情,旁人還幫不上忙。

崔彧少不得厚著臉皮,將前些日子裏林太醫送來的冊子又翻了出來。

他一直壓在書案最底下,最近忙於政事,便一直沒有翻看。

崔彧望了睡著的七七一眼,崔彧坐在勤政殿的書案前,開始翻看了起來。

平日裏俊整威儀的攝政王,不苟言笑的在此處跟閣臣處理政務,此時卻背著人翻看這種書......

崔彧想,若是讓百官知道了,他定然要威儀掃地。

想他活了二十五年,自幼被崔硯堂教的霽風朗月,矜貴翩然,從不涉足煙花之地,更不像其他世家子弟一般包養粉頭戲子。

此時這冊子上所畫所寫,那些招式還有技巧,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學問之事,果然需要廣集博文,不能埋頭苦幹。

崔彧悟性極高,記性極好,翻閱過的書冊幾乎過目不忘。

他翻閱完了之後長籲了一口氣,原來男女之間,竟然有這般多的姿勢。

也不怪小姑娘害怕,想他之前都是太過單一,沒甚技巧,讓她吃了許多的苦。

崔彧將書冊放下,望著內室的方向,許久他喊了殿外內監一聲。

“本王昨日裏批閱奏折睡得晚了些,午休片刻,今日便誰也不見了。”

“是。”太監心裏還挺納悶,王爺平時做什麼也不用向他們交代呀,明顯聞到了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他守在外麵,直到聽到寢殿裏傳來的聲音後,太監才恍然大悟。

他還算有眼色,擺了擺手,讓人都退下了,他守在殿前。

此時天光大亮,與之前半夜時感覺又不同。

崔彧少有這樣放縱自己的時候,隻覺得方才看的,此時都在腦中,想要實踐一番。

他上了床榻,將錦被掀開,去哄他的小姑娘......

——我是學以致用的分割線——

待雲雨散去,已經過了午時了,崔彧這會擁著身前的小姑娘躺在榻上,撫平她的動悸。

崔彧望著她,她臉色泛紅,眉宇間媚色惑人,雙目微合,長長的睫毛微顫著,顯然並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