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無法,隻好先哄著小七回了內宅,說是等著鄭珣睡了後去找她。

鄭珣被白日裏的刺殺嚇到了,就睡在崔彧外院書房的床榻上,崔彧在處理公務,聽著裏麵沒動靜了,進去看了看,望著他睡著,吩咐諸人去外候著,他轉身出了內室,去了內院。

鄭珣在崔彧走後,睜開眼睛,眸中冷然,唇邊勾起一抹笑。

崔彧到了內院後,才知道小七根本不在。

問了長喜才知道,她去了義莊了,而且剛去不久。

到了五福街上,崔彧才追上她。

小七這時候還有些吃味,“王爺怎麼不陪著陛下了?”

崔彧將她抱上馬,放置在胸前。

“他還是個孩子,你莫要同他計較。”

小七哼唧了兩聲,倒也不是計較,就是看著別人也這麼依賴他,小七心裏不爽。

崔彧岔開了話題,說起了這件案子。

“半夜去義莊所為何事?”

“王爺想必也發現了這些人的生辰全是純陽生人,王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一種邪術,在特定的時辰陣法內,用純陽生人的心來滋養亡者,能聚魂,可令逝者重生。這些人死亡的時間,正好都符合,我懷疑,有人在操縱這一禁術,不知在聚誰的魂。”

崔彧望著她,隻見她說完這個邪術之後,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嬌蠻說道:

“這人剖心之前用草木勒住死者,說不定是想栽贓於我,姑奶奶要是不搞清楚,跟他姓!”

“你沒機會了。”崔彧無情的提醒著她。

“???”小七微仰著頭看著崔彧,一臉疑惑。

“嫁了本王,以後便隻能冠本王的姓。”

小七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

“可是我不想叫崔蕭氏啊,王爺,要不你改個姓?”

“胡鬧。”崔彧捏了一下她的腰側,隻不過話語裏卻是一如既往的寵溺之音色。

小七被他捏的有些癢了,在他懷裏來回動了下。

“本來就是,這稱呼可不雅觀。”

崔彧卻不知哪裏不雅觀了,“為何不雅觀?”

小七突然勾唇一笑,仰頭貼近他耳側,低聲說了兩句。

隻聽得崔彧耳根發熱,再次低聲嗬斥她:

“又胡說八道!”

“這是凝聚了古人的智慧,怎麼是我胡說八道?什麼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還有幾回花下坐鬼也風流,銀漢紅牆入望遙......”

崔彧越聽越臉黑。

“好好的詩詞,別你曲解成什麼樣子了!”

那麼多詩詞,她一句記不住,偏偏記住這些不正經的。

小七看著他板著臉的模樣,突然想起那日在溫泉池子裏的時候,他那時候滿麵萶色,可不是現在這樣。

她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聲說道:

“改日有時間可以試試。”

不過短短一句話,燥的崔彧寒風中後背出了一層的汗。

“又胡鬧。”

小七卻不知羞,環著他的脖子,歪頭嬌俏道:

“要多學多試嘛,說不定你會很喜歡,到時候就解放我的淫蕩.”

崔彧:“......”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義莊了。

崔彧停了馬,小七不想驚動任何人,崔彧抱著她翻牆進去了。

義莊有人守著,不過這時候早已經睡了。

崔彧推門進去了,此時的棺木裏放著剖心案所有的死者。

“如何找到是誰剖了他們的心?”

“我有懷夢草,可以與之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