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緩緩低頭,格外的柔溫。

剛開始的時候,小七還是很坦舒的。

可是每每到後來,她就不肯配合了,頗為嫌棄崔彧不知輕重,為何不跟她同步。

崔彧望著她汗濕了青絲的模樣,有些心疼,想著今日且先放過她。

就在這時,聽著小七在他耳邊嘟囔著:

“王爺,要不......你納個妾吧......”

崔彧:“......”

原本已經升騰的情緒瞬間散去。

看來還是不能心疼她!

全然不明白他的心!

哪兒有女子這麼喜歡給自己丈夫納妾的?

崔彧將她抱起,離開床榻,放到那邊菱花鏡的妝台前。

她就是欠收拾!

那銅鏡的鏡麵冰涼,貼在上麵,她冷的瑟縮一下,更靠近他一些。

榻間不好麼?

真是惡趣味!

......

後來小七睡著後便忘了問音華跟崔彧去皇陵的事情,她本就是個凡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很多事情睡一覺醒來就忘了。

更何況崔彧說音華的事情他心中有數,小七便不去操心那麼多了。

崔彧望著她睡著的模樣,許久許久。

之後抱起她,讓她臉頰貼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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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華複活之後,總是要在宮廷活動的,本來早已死去的人,突然出現,定然是要引起恐慌的。

索性便對外宣城,當年音華跳城牆之時,並未去世,隻是傷重,這些年一直在養傷,如今已然大好。

京中一時間對於音華公主的事情議論紛紛。

隨著話題的提高,當年崔彧跟音華的事情便不斷被人提了出來。

雖然都忌憚著崔彧,不敢明麵說,但是那些夫人小姐,以及坊間的百姓對於這樣的事情都格外的八卦。

不過短短幾日,便傳遍了京中。

長喜出門替王妃買糕點的時候,便聽著旁邊的人在議論著。

“你們聽說沒有,音華公主當年沒死,是養傷去了,如今傷好了回朝了。”

“怎麼沒聽說,這幾日大家都在說這件事。”

“那你們知不知道,音華公主是曾經跟攝政王的那段情?”

“噓,你小聲點。”

“我聽人說,當年攝政王在公主嫁給南召王子楊重淵的大婚之禮上,帶兵闖入,直接將音華公主搶走了,後來兩年先皇後病故,先皇癡迷煉丹長生,對公主的事情不聞不問,那音華公主雖跟攝政王沒有夫妻之名,但是卻有夫妻之實。”

“如今攝政王再過幾個月便要大婚,這個節骨眼公主回朝,隻怕,這蕭氏王妃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可不是,如今鎮國公府沒落,孤兒寡母的,那蕭家的姑娘,哪兒有公主之尊貴,更何況二人早有情誼。”

“隻怕這蕭家的姑娘要從王妃變為妾室了,還要看公主的心情,能否容納她。”

長喜一聽氣炸了,厲聲斥責著眾人。

“各個如長舌婦一般,在此議論王爺王妃還有公主,簡直狗膽包天,就應該拔了你們的舌頭!”

眾人一看這小姑娘身上穿著並非普通人家,不是什麼管家小姐,便是大家族的丫鬟,是他們惹不起的,便紛紛散去。

長喜憋著一肚子氣回了王府,見王妃跟著長樂在打宮絛玩,想到街上那些人說的話,便替王妃委屈。

但是看著這樣歡快不知愁苦的王妃,長喜縱然有百般心思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