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見她又乖順的伏在自己的懷裏,撐起胳膊支著頭,側身看著她。

“沒別的要問了?”

小七眨了眨眼。

“沒了啊。”

崔彧咬了咬後槽牙,胸口堵的慌,隻好自己說道:

“本王今日陪音華是因為......”

話剛出口,小七打了個哈欠,淚眼汪汪的,上下眼皮打架都快撐不住了。

“王爺,我先睡了,明兒再聊。”

“......”

崔彧一口鬱氣堵在胸口,卡的不上不下的。

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她去睡,掀過她,便欺身而上。

困得不行的小七,便開始哭鬧,可是不管用,便由著他去了。

在他到一半的時候,小七實在撐不住睡著了,崔彧有些不上不下。

果然是跟她置氣,不管是言語上還是行動上,能氣到的隻有他自己。

繼續,心疼她。

不繼續,心疼自己。

這沒心沒肺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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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知道最近外麵不太平,那鐵麵人不知是什麼身份,城中每隔幾日,便有剖心的案子發生。

這讓京中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是哪裏傳出來的流言,說是那巨蟒掏心,草木成妖,是有邪祟嗜人心魄,修煉邪術。

盡管官府一直在辟謠,但是抵擋不住這些神鬼之說在老百姓之間傳開。

他們紛紛上山進廟,求神拜佛,隻盼著厄運不要降臨到自家的身上。

轉眼便是花朝節,往年都是鄭珣的貴妃操持。

皇後被幽禁後,便一直是這個貴妃操持。

她年歲大一些,如今已經十八歲。

隻不過鄭珣年歲還小,便一直隻是個掛名貴妃,這後宮中的女子無一人得恩寵。

她們也知曉,她們隻是家族的棋子,等著陛下成人後,她們也年老色衰了。

所以,趁著花朝節的時候,便將家族裏麵那些跟鄭珣年歲相當的妹妹們都邀請了來,好來穩固她們家族在朝中的地位。

今年不同的是,音華公主也在。

這是音華公主回宮之後第一次出席的春日宴,所以,給百官家眷都送去了邀請函,自然,也少不了小七的。

小七看到那一手娟秀的字體,想到王爺書房收藏著一幅墨寶,倒是跟這個相似,小時候王爺還讓自己臨摹過呢。

長樂一看這落款是音華公主,在一旁陰聲怪氣道:

“這哪兒是什麼春日宴,這分明就是鴻門宴。”

小七在一旁給長喜鼓掌。

“不錯不錯,長喜都會成語了。”

長喜橫了自家王妃一眼,頗有些無奈。

外麵現在都傳瘋了,說是原本王爺王妃定好的大婚之禮,已經取消了,王爺要迎娶音華公主。

而王妃要成側妃了!

長喜整日裏提心吊膽,還不敢在王妃麵前提起。

偏偏王妃整天傻樂,王爺給她尋來一些稀罕玩意兒,她便能在府裏玩一天不出去,王爺的行蹤也全然不管。

到了花朝節這一日,小七自然是不去的。

王爺跟她說過,音華的事情交給他,小七是信他的。

這日一大早,宮中來了位姑姑,說是要見小七。

她是音華身邊的人,來邀請小七去赴春日宴的。

長樂一早便知小七的態度,客氣又疏離的說道:

“王妃近日身體不適,姑姑回宮告知公主一聲,待王妃身體好些了,再去請罪。”

那姑姑似乎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便依舊端著架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