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看著小七這般笑著說這一切的模樣,心中一疼,多想將她拉入懷中,好生撫慰,可是此時不行。
“本王說了會調查清楚,若不是你做的,自然不會冤枉你。”
小七還是唇角微揚,淺笑的模樣。
隻是細看,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我能信你,而你卻不能信我。”
小七說完拍了拍手,神色間灑脫不以為意。
“既如此,那此處也沒什麼好留戀的,我走了。”
崔彧攔住了她的去路。
“在事情沒清楚之前,你不能離去。”
小七看著攔住自己的那隻手,這隻手抱過她,喂過她,更在雙俢的時候取悅過她。
如今卻要攔著她,囚住她。
“王爺,今日你若是攔我,便不再是我心裏的那個王爺了。”
小姑娘說話的時候笑意盈然,一如以往般嬌俏的很。
隻是說出口的話,卻讓崔彧心中一沉。
“本王說了,調查清楚,自會還你清白。”
崔彧的話音一落,已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容她反抗。
而下一刻,池冥道長已經縛住了她。
小七知道,她跟大師兄的修為沒法比,在他手裏,她逃不走。
她並沒有去看大師兄,而是看著崔彧,許久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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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居內,小七托著下巴望著上方的飛鳥。
已經是三月了,外麵定然是春光明媚,草長鶯飛。
這韶華居內,除了她自己,沒有其他人了。
長喜長樂不知去了何處,每日裏給她送三餐的是扶華山的小童子。
跟以往一樣,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隻是她近來胃口不大好,吃不了多少便撤了。
崔彧回來的時候,見那些飯菜都沒怎麼動便撤了,沉默良久,問道:
“王妃還是不怎麼吃飯?”
“是。”
“她平日裏在院中都做些什麼?”
“看天空飛鳥。”
在那童子下去後,崔彧站在韶華居門口沉默許久、
這院中設有屏障,任何人都進不去,除非有池冥道長的符篆,不然任何人都無法進入。
不僅僅是人。
連邪祟之物都靠近不得。
崔彧揮了揮廣袖,舉步進入,他身上帶有池冥道長的符篆,可隨意進出。
崔彧去了內室,韶華居內有許多她愛看的話本子,他進去的時候,便見她倚在美人榻上看著。
在聽到腳步聲後,小姑娘抬眼望了過來,隻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看著話本子。
崔彧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似乎在找話跟她聊。
“今日看的是什麼?”
小七淡淡的應了一聲:
“男主惹女主不高興了,女主把他閹割了送進宮裏做公公了。”
“......”
從把她關進來後,她便不見他,每次他來,她總是借口休息不見。
如今好不容易能說句話,還這般噎人。
“屋中昏暗,少看會,眼睛疼。”崔彧低聲說著。
小七將書丟在一旁,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躺下。
“我困了,你出去吧。”
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沒過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崔彧看著她,她的確是睡著了。
她怕是心中厭了他,連與他說話都不想說了。
崔彧將旁邊的薄被拉開,給她蓋住,之後離開。
小七在美人榻上翻了個身,似乎在夢中輕歎了一聲。
四月初的時候,鄭珣偷偷溜出宮來了攝政王府。
他到了韶華居的時候,如何也進不去,看到院裏小七坐在廊前,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