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本王這麼許久,打算如何補償?”崔彧抵著她的額頭,眸光中飽含期待,炙熱而璀璨。
跟他有夫妻之實已經將近一年之久,這種眼神,小七自然知曉他的心思。
最近一個月以來,他每日裏散了朝之後便隻在內院用了晚膳,等著她睡了再回外院,從來沒有留宿過。
中間她幾次都有些躁得慌,想著幹脆留下他算了。
可是他還是到了時間就回了書房。
這大半年來,他們兩個真正的親近,也隻有在馬車裏那一次。
此時解了心結,小七自然懷念那段隻需要躺著,便靈力飛漲的時候。
雖然吧......王爺某些時候確實讓她要死要活,但是吧......靈力漲的真的很快。
她收一個邪祟,要花一年的時間除去它們身上的陰邪,才能增加一點點修為。
小七也想的厲害。
她勾著他的脖子,眸底漾著半透明的水色,婉媚多情,似要將人包裹在裏頭。
“好吖,今天晚上,好好的補償你。”
崔彧卻是將她攏在身前。
“本王等不到晚上。”他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光澤,漸漸深濃。
小七本就不是什麼閨閣女子,受禮教束縛。
聽聞崔彧的話後,便道: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急。”崔彧將她按回,眉眼間泄出一絲笑意,“此處便可。”
“嗯?”小七看了看周圍,荷田茂盛,映出一片濃蔭裏,清風徐來,荷香脈脈,柳條兒在風中寂寂擺動。
崔彧此時湊近她耳畔,啞聲道:
“無人知曉。”
小七再不知羞? 也從未想過在這裏。
她抗拒著,自然要將她推開。
“不嘛? 人家要回去!”她撒著嬌。
隻是興致上來的崔彧? 哪裏還會由著她。
舟楫微微晃動間? 小七已經被他放在了船底鋪好的荷葉上。
一雙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水光折射的光影,映照著他眼睛流光溢彩? 粲然且又炙熱。
他覆在小姑娘耳畔輕語道:
“早在一年前,便是在此處? 本王就想將你嚼著吃了......”
——我是小船微蕩的分割線——
......
一條小船兒在這接天連地無窮碧的荷池中包圍中,晃晃悠悠? 隨水逐流。
時而流動緩慢。
時而流動迅猛。
停留在荷葉上的青蛙? 以及荷瓣上的蜻蜓被驚得紛紛避退,遠遠的圍觀著。
荷花的淡香,混著被鋪在船底碾壓破碎荷葉的清香? 以及這湖中的水腥味兒? 還有那芳糜的味道? 混合在一起,熏得人幾欲中暑。
七月的午後? 這片荷田裏? 小七隻覺得這個午後格外的漫長? 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她那煙羅羽紗本就透薄的很,穿著好看又清涼? 但是質地不若其他錦緞般耐得住扯撕。
崔彧看著這衣服? 八成是穿不了了。
他在她那一堆衣物裏尋了一方巾帕? 蘸著湖水將她身上染著的那些碧綠的荷葉汁兒拭去。
她微闔著眼睛? 半昏著? 額間滿是汗水。
崔彧拿帕子給她講額上的汗水也一並擦了去,抱起她,讓她上身倚靠著自己。
方才散了她的頭發,這會他拿過簪子,將她發絲挽起。
此時夕陽西沉,從午時她便沒有吃東西,隻吃了些連子裹腹。
午後又這番折騰,她此時定然是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