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對這邊的路並不熟,而且還不知道外麵有什麼危險,她索性找了個石階坐下。

“陛下,先歇著吧,等段侍衛把外麵的刺客處理了,會來找我們的。”

鄭珣沒有再提起楊重淵的話題,而是坐在了小七的身旁。

“七爸爸,方才你用的是什麼?好生厲害!”鄭珣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望著小七時,滿眼的崇拜。

“還有之前在禦花園,那個太監也是七爸爸製伏的,為什麼那些草木會聽七爸爸的話?你教教朕好不好?”

小七側頭看著他,隻見他如同小時候一般,纏著自己學習彈弓打鳥的時候,崇拜的小眼神忽閃忽閃的。

小七笑了一聲。

“這是玄門中的一種木係術法,我生來便有,後來了如何控製,與常人不同,陛下學不會的。”

師兄們從小就羨慕她能催動百花綻放,經久不敗,讓她教習,隻不過旁人卻學不會。

“好厲害!”鄭珣讚歎著。

小七摸了摸他的頭,從百寶袋中摸出來一枚平安福,遞給他。

“這符陛下貼身戴著,若是有危險,可護陛下一時周全。”

鄭珣接過那平安符,貼身戴好。

小七望著這園子,不知道這是何處。

“也不知道跑到哪兒了,段侍衛等會能不能找到我們。”

鄭珣站起來看了看,指了指西北方。

“那邊是皇城,這裏離皇城不遠,段侍衛應該很快就能找來的。”

小七也看到了,皇城最高的城樓從這裏剛好能看到。

她又看了看這院子,這院子極大,今夜月華如練,皎白當空,園中一切隱約可見。

雖然看著有些荒蕪了,不過也能看出往日的繁華。

如此大的園子,雖說比不得攝政王府,但是也是不差的,必定是哪位王侯貴族家的園子,怎麼竟荒廢成這般模樣了。

小七見這園中無人,便想著看看有沒有取暖的,這會沒了披風,寒風凜冽,著實凍人。

“走,去裏麵看看有什麼取暖的沒有。”

鄭珣嗯了一聲,站起來跟在小七後麵。

小七走到一處院子的時候,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格外的熟悉,也不知道為何會生出這種感覺。

她再往裏走,隻覺得那種熟悉感更強烈了。

很快,有一些陌生且熟悉的畫麵不停的在她腦中閃過。

“崔彧,為什麼要在大殿上拒婚?你有什麼苦衷嗎?”

清麗動人的少女上前去拉那清冷的男子,像以往那樣,舉止親昵,也以為會得到跟以往一樣的溫柔相待。

隻不過崔彧卻避開了。

此時的崔彧還是少年人的模樣,不過曆經沙場的男人,褪去了幾分溫潤,眉宇間多了幾分淩厲。

“公主自重。”他清冷的開口,望著她時,一雙眸子沉寂如海,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你讓我自重?”女子聲音極輕,顯然是沒想到崔彧會這般說話,她不顧他躲開的意願,倔強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崔彧,我是音華,是七七,你看著我說!”

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少女,麵對所愛之人這般冷漠時,會委屈,會難受,連說話都帶著些許哭腔。

若是平日裏,崔彧定然會將她擁住,軟言安撫,隻是今日他卻隻是冷漠的看著她,平靜的聲音中透著冷淡。

“怎麼?你們皇家的人?想娶哪個就要娶哪個,想嫁哪個就要嫁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