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該起來了,不然飯菜就冷了。”

小七嗯了一聲,還是不想動。

長喜將炭盆挪的近一些,服侍她起床。

小七坐起來後習慣性的靠在長喜的身上,睡眼惺忪時,她看到了長喜臉側被撓破的地方,睡意瞬間沒有了。

“誰打的?”

長喜已經用頭發遮了一些,沒想到還是被小七看到了。

她伸手遮住,不想讓小七擔心。

“沒人,不小心刮到的。”

“我要聽實話。”

小七沉著臉的時候,長喜還是挺怕的,隻好實話實說了。

說了昨夜裏崔彧去了淑妃那裏,今天一早淑妃的侍女便高調的尋釁。

小七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長喜看著挺心酸的,原來的小七哪裏需要忍受旁人這些。

長喜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心疼小七。

在她給小七穿好衣服時,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小七哼了一聲。

“骨頭輕的,挨頓曰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恃寵生嬌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來。”

長喜:“……”

為什麼她的打開方式總跟別人不同?

“姑娘,陛下昨夜裏臨幸了淑妃,您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小七口是心非的說著,“他跟我有什麼關係,莫說隻是臨幸個淑妃,便是他昨夜離開,精盡人亡也與我無關。”

小七現在對他的感情極為複雜,身邊親人的死揮之不去,她可以不去恨,但是又憑什麼原諒?

如今更是又添了新怨,剖了她的內丹,毀了她許多的修為,小七恨不得廢了他。

崔彧是聽宮人回報知曉長喜在禦膳房被打的事情,他早膳沒用便過來了。

剛進來,邊聽著小七最後說的那番話。

他臉色極為難看,昂首闊步走了進來,掃了她們主仆一眼。

長喜匆忙的行禮,小七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鳥都不鳥他。

崔彧沉著臉,目光落在了長喜的身上。

“你早上對淑妃不敬?毆打淑妃的侍女?”

崔彧自少年時便大權在握,養就一身的威儀氣勢,這麼沉著臉冷著聲的樣子,長喜心中早已嚇得六神無主。

“回陛下,奴婢並未不敬淑妃,隻因淑妃娘娘身邊那侍女故意尋釁奴婢,還辱罵我家姑娘.”

長喜還沒說完,崔彧沉沉的打斷道:

“你的意思是說,淑妃冤枉你?還是朕冤枉你?”

長喜一噎,說不出其他話來。

“奴婢不敢。”

“不敬淑妃,毆打宮女,還真是膽大妄為,還是你主子給你撐腰的緣故?”

長喜自然不想牽連小七,跪地求饒:

“此時跟姑娘無關,陛下要罰就罰奴婢吧。”

小七看著長喜不斷的給崔彧磕頭求饒,心裏壓著的火就炸了。

這狗東西明明是尋自己的不痛快,卻那長喜作伐。

小七最見不得別人欺負自己的身邊人,彎腰將長喜拉起,看著崔彧。

“看我不順眼就直說,別拿旁人作伐。你的淑妃金貴,旁人說不得,長喜在我這兒也金貴的很!”

崔彧在聽她氣定神閑的說著“你的淑妃”時,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今日長喜不敬淑妃,若是你的主意,自然要給淑妃一個交代。”

小七望著他清冷的神色,現在看他一眼都覺得堵心。

“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兒們似的。”

崔彧腮線緊繃,似乎已經動怒,在隱忍著。